秦芷琪说的是神明之力。

众所周知，世人想接触到神明之力只有一种方法。

所以成城就是那个神力临凡的幸运儿，也即神子。

但这种可能性不是早就被否掉了么……

“师叔不是也认为我不可能是神子吗？”

“你那时也没后来这么特殊啊！”

秦芷琪有些尴尬。

当初率先怀疑又率先否定的，就是她自己。

但那时的成城只有帮她解决道伤这一件事能让人联想到神力和神子。

其他各方面都严重不符。

可谁能想到他先是修为突飞猛进，再是不可思议地炼化神炉。

到这里她仍然没有再次把他和神子联系起来。

但到了今天，成城表现出对毒尸的克制性，尤其是那一番对神子可能失手的猜想，终于让她心中的怀疑再次浮现。

直到刚刚基本可以确定成城体内的力量就是神力，这份怀疑也差不多得到了证实。

而如果成城就是覆灭了苍煜道门的神子，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比如神子为何一直失踪。

因为他到了千里之外的冶柳宗。

比如毒尸之灾为何只是延缓，而不是彻底解决。

因为他当初覆灭苍煜道门时就只用了一部分神力。

而众所周知，九天之上降下的神力总是刚刚好只够用来达成目标的。

你截留了一部分，目标自然无法达成。

所以苍煜山倒了，灵蒙海泄了，苍煜道门覆灭了，但引发毒尸的源头却并未被彻底铲除。

排除他是怎么做到截留神力的，这种他自己都不清不楚的问题。

剩下的疑问就只有一个——

成城看到的神力是一片火海，然而情报中神子覆灭苍煜，所留下的力量却是五行之金。

力量属性对不上。

讲完这些，秦芷琪道：“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在你被小柔带回冶柳宗前，是否发生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

成城摇了摇头：“并没有。”

他早就想过，还想过很多次。

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是前一刻还在金陵大学，恢复意识就来到了冶柳宗。

中间迷迷糊糊时也只是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