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回忆如同闪电般击穿了孟逸。

这仅仅是几个时辰前的事情。

“孟代理，我有件事想向你坦白……”

他只是淡淡一笑道：“呵呵，不必，你就是你，刑察堂的林慧林队长。”

“呵呵，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虽说孟逸并没有让林慧坦白，但林慧还是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她是最早被训练的一批暗桩杀手，因为起初的城主府审查并不严格，外加她身份隐藏的非常好，所以她顺理成章的通过考核，进入了城主府，暗中替柳家提供城主府的动向情报，替柳家躲过不少次城主府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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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前一段时间，银将军拔除的一处暗桩，也是林慧提供情报后，安排的一些弃子。

孟逸有些好奇，为什么此刻要向他坦白。

林慧只苦笑一声：“因为我也是女人。”

因此，才有了之后暗中传到柳家的消息。

回忆短暂闪过，林慧也终于阖上了疲惫的双眼。

她确实成功了，因为她的假情报，引得了柳问天出手了。

但她的死，却是莫名其妙。

如果这是上天为他安排的催泪戏码，也未免也太过拙劣了。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孟逸猛地抬头，看向半空中的柳问天。

柳问天与隋天行对峙，依然一副潇洒傲然的模样。

一股股愤念涌上孟逸心头。

他找到了这莫名其妙的源头。

就是这种藐视生命的杂种！

就是这种视人为牲畜的畜生！

这一刻，柳问天与他印象中的柳云明重合了。

因为那位银将军，也是如此毫无道理的被夺走生命。

不过强者的随手一挥，未来的所有可能便尽数断绝，所有理想抱负，都化作云烟。

孟逸在刑察堂里看过许多案件，三分仇怨，七分恶欲。

原来如此，这一切并非莫名其妙。

人，不一定拥有人性，只要还有这种人存在，罪恶就不会断绝，悲剧也会不断轮回重演。

这也不是什么催泪戏码，而是一个名为林慧之人的无悔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