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杨你这话可说错了。不是带走，是请过来，我毕竟一把年纪行动不便，总不能亲自到你的榕城找刘顾问吧。”

这番回答再次让杨鸿昌噎了一下。

他也不想在这方面纠结，继续问道：“沈司令员，您不会真的相信刘凯叛国通敌吧？”

“从个人方面来说，我当然不相信。”

沈司令员果断表明态度安抚杨鸿昌，却又马上话锋一转。

“但是小杨，既然有人提供了可信度很高的证据，那就得查，这是我们的原则！”

“放心吧，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嘛，查清楚如果没问题，你的小女婿就可以回家了，呵呵。”

可是听到这句玩笑话，杨鸿昌却没有半点笑意。

甚至急躁得连称呼都变了：“哎呀老首长，您别用这些官话搪塞我，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举报刘凯？”

“抱歉，保护举报人是我们的职责，小杨你别忘了规矩。”

“行！”

杨鸿昌被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舒服。

所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丝毫不讲当年并肩作战的情面。

既然你要守规矩，那我也跟你讲规矩！

于是话语中带着淡淡疏离，再次回归了原本的称呼。

“沈司令员既然说规矩，那我作为刘凯的半个上司，就替他问一问规矩！”

“刘凯身份特殊，既是榕省下辖丰海市的群众，又是我榕城军区聘请的特殊顾问。”

“如果他的的身份是群众，被举报通敌叛国应该由当地国安局调查，现在情况特殊，地方国安局由地方军区接手，所以应当由我调查！”

“如果他的身份是军事顾问，被举报通敌叛国也应当由我们榕城军区纪律组先调查，然后再送到您的战区军事法庭审判。”

“无论何种情况，您都应该将举报人、举报内容、证据下发给我们。”

“而非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的时候，直接将刘凯带走，甚至您由您这位上将司令员亲自盘问。”

“这，不合规矩！”

即便距离隔得很远，刘凯也通过强悍的耳朵过滤的暴雨杂音。

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杨鸿昌如此据理力争，甚至不惜顶撞自己的上司、顶撞一位上将军官。

他多少还是有些感动的。

这杨老头平时虽然是坑爹了点，但到了关键时刻真的会站出来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