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凤鸾院(上)

末路:道尽途穷 蓝慾 3683 字 15小时前

追出后窗,是一片极茂密的竹林。只有趴着走才能通过,我观察离窗户左侧8米左右有一个黑洞,钻了进去,出洞后是个丁字形的路口。

红枣的一只运动鞋在出洞后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扔在路边。我拿着鞋喊着:“我们三个分头找,老亮向北,我向西,九斤朝南,发现动静,对讲机联系。”

我拿着铁铲向西奔去,发现道路左边是陈宅,大门紧闭。右边是一个十二生肖雕塑广场。再往前走是一个二层小楼,几个大红字挂在门廊。物业管理处。二层玻璃窗中隐隐透着火光。

我从门口摸进去,正准备上楼,听到二楼有人小声说着什么。我一瘸一拐的放轻脚步。挪到一层的角落对着对讲机小声说:“发现人了,在圆盘广场的物业小楼这里,快来。”

九斤也回复:“我这边发现丧尸了,还有个人袭击我,我正在跑呢。”

我等不了了,自己悄悄的摸上二层楼梯,爬到那间有亮光的窗户下,探出头,眼睛贴着窗户角缝,听着屋里人对话。

一个皮肤乌黑,满脸褶皱的小个男人用近乎儿童的嘶哑嗓音说道:“疤爷,这香肉不错吧,还染着红头发呢,真白。就是脾气不好,你看迷晕前还挠我后梗子一下。”说着扒开领子给那个叫疤爷的看。

小个男人抚摸了下红枣的大腿,下半身又开始颤抖。看着红枣侧躺的屁股,嘴里流着哈喇子蹦出个字:“圆”。

坐在火堆旁的男人嘴里叼着半根烟,他的旁边蹲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那个少年趴在水泥地上用食指扣完鼻孔,然后放入了嘴里。

男人一个巴掌拍在少年的头上:“傻玩意儿,鼻涕能吃么。”

少年眼皮耷拉下来,眼眉紧皱,含着泪 放声嚎哭。又是一声怒吼:“别哭了,穷哭丧什么。”少年鼻子抽泣了两声,止住哭腔。从火堆中拿起一根木棍,上一边扒拉柴火玩去了。

疤脸男人用铁钩子拢了拢火,扭头把嘴里的半根烟卷扔给对面不足一米六的小个男人说:“二螳,从哪搬的香肉,这小区还有活的?”

二螳忙说:“今儿上午刚到的,还有一堆骨头,另外一个香肉还抱着个小脆骨。这块香肉是我从厕所给她掏出来的。”

疤脸男听到有小脆骨,眼睛都笑出褶子了,忙说:“再去,再去,这块香肉等你回来再吃。老四去小区食堂取面粉了,一会回来咱们一起炖了吃。”

二螳满脸的不情愿的小声说:“疤爷,能不能先让我尝尝。”

疤爷着急的拿起炉火钩子指着二螳骂道:“你个王八仔子,肯定等你,让你第一个尝。赶紧去,小脆骨到了,一块加料炖了。”

二螳又看了眼手脚被捆绑结实的红枣,站起身拍拍屁股,对疤脸男又说了一句:“疤爷,我去了,你可得给我留着啊。”

小主,

疤爷怒骂一句:“赶紧滚蛋,快去快回。”

二螳翻身跳出窗外。

我瘫坐在外屋地上,我当然明白这个疤脸男人口中的香肉和脆骨是什么。我爬到拐角二层尽头一个房间。点开对讲机满脸焦急说:“老亮快回李府,有人要伤害玉台和孩子。我已经找到红枣,快去,不然来不及了。”我又重复了一遍,慢慢的又爬回刚才的房间。

疤脸男让少年去里屋玩,自己则走向红枣,红枣的手脚都被麻绳捆住,疤脸男人用粗糙的大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满是胡须的窝瓜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油渍发黑。

他的大手一把撩起红枣的头发,红枣的丹凤眼紧紧闭着,身子轻微颤抖,应该是要醒了。男人把红枣放在一个已经露出海绵的破沙发凳上,笨拙的解开红枣的黑色小皮衣,玲珑有致的身材在紧身毛衫的勾勒下更显诱人。疤脸男瞪大双眼,满嘴的黑黄大牙撑开那厚厚的嘴唇喘着粗气,把脸埋在红枣的身上用力呼吸。

红枣经这么一压,一下就醒了,大声喊起来:“啊,你谁啊,你要干什么?你个臭不要脸的。”

少年听到喊声也拿着小柴火棍从里屋走了出来。疤脸男没有回答红枣,从沙发旁拿了团破布塞进红枣嘴中, 回头对少年吼了一句:“滚里屋去。”

少年扭头就进了屋。

红枣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身体在沙发上用力的来回扭动,想挣脱麻绳的束缚。男人猛的按住红枣肩膀,破旧的白背心露出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胸前的汗水顺着肚子就流了下来,用手摸着红枣那白皙的下巴说:“你听话,一会完事我给你个痛快的,不然等他们回来,可比我还会玩。”

此时我已经摸进了屋子,小心的绕开地上的各种瓶罐垃圾。还有两步就到男人身后,我用没有受伤的那只左脚猛的一跳,双手绷直,大力的将铁铲拍在了疤脸男人的后脑勺。疤脸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先是感觉后脑一热,接着剧烈的压迫感从头皮中心向整个后脑勺扩散,然后一股剧痛袭来。他双手捂着后脑勺滚到一边。我忙走两步,上前拿出红枣嘴里堵着的破布。

红枣嘴巴一放松,哇的一声就哭了。我刚想解开捆绑红枣麻绳。只听红枣带着哭腔喊了句:“小心。”我的后背就挨了一铁勾,一股肉香味从我的背部升腾而起。鲜血一下就涌了出来浸透大半个上衣。

我忍着剧痛解开了红枣手上绳子。紧接着,第二下钩子又砸下来了,这一勾,铁钩棍体抽在我后脊梁骨上。我忍着剧痛眉关紧锁,抄起地上铁铲,回头削了过去,和他对峙在一起。

疤脸男人说:“小兄弟,何苦呢,大家都是男人。你想玩,可以和我商量,但要讲个先来后到啊。你背后偷袭,这算啥啊。”

我咬着牙张嘴说:“我和畜牲没什么好说的,你又不是人。”

男人说:“哎呦,小嘴挺能叭叭,你一定要和我抢这个女人咯。”

“废话。”

我抄起铁铲就朝他砸去,疤脸男脚下踢起火堆,一股柴火灰混杂着火星子盖在了我脸上,我忙用手挡,还是被余烬烧到,脸蛋子上烫起大片红斑。

疤脸男并没有停,跑着扑了上来,仗着体型优势扑倒了我,他骑在我身上,双手死死的卡住我的脖子。

红枣看到我受困,双手更加用力的撕扯着脚腕上的麻绳。

我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这个疤脸男人,闭住呼吸,双手松开抓着疤脸男的手腕。我伸直双手用两只大拇指按住疤脸男的眼睛,疤脸男吃痛,手上更加用力掐我的脖子。

我翻着白眼,脖子感觉要断了,我依然没有撤手,疤脸男的眼睛已经开始流血。

这时红枣终于把脚上的麻绳解开,拿起火堆旁的炉钩子从背后勾住了他的脖子,疤脸男再也受不了,撒开了我的脖子,双手握住钩子,大声喊着:“老三,我不行了。”

我脸色苍白的扶着地爬了起来,我喘着粗气抄起地上的铁铲,对着已经躺在地上的疤脸男,双手举起铁铲冲着他堆满脂肪的肚子就插了下去,皮肉外翻,肠穿肚烂。

我见他不再动了,松开立在他肚子上的铁铲把,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少年这时才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用食指抠着鼻孔,看到疤脸男躺在一片血污的地上。眼神木楞的他,犹如电击,愤怒的拿起一根带钉子的木棍就朝着离他最近的红枣侧脸砸去。我坐在在地上,突见红枣又要遇袭,忍着疼痛飞身扑倒了她。带钉的木棍砸在我说左肩膀上,卡在肉里拔不出来了。

红枣坐在地上已经吓的不敢说话了。我用铁铲支撑着站了起来,后背上还钉着那根木棍,右手举起铁铲指着少年问:“肉,你吃了吗?”

此刻少年眼神呆滞的蹲在那个男人的尸体旁说:“吃了,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