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入迷,闭上了眼睛,我多愿这是一场梦,只是趴在我的手写板上偷懒,睡了一觉做的梦。李木子依然每周五都会叫我一起去吃大排档,我们也会抱着扎啤杯有说有笑。
我喜欢江城的夜风,它婉婉动人的拂在我的身上。
喜欢那群每天早晨都会吵醒我美梦的广场舞大妈。
喜欢地铁上人挤人的叫骂声。
我多希望大家都能好好活着,哪怕生活是杯苦酒,但我们仍能感觉到自己呼吸,头疼,饥饿,困倦。一口饮下后,苦辣酸甜,尽在我心。
我睁开眼,知道这只是自己的臆想,看着那颗飞远的流星许下个愿望:我希望世界回到最初的样子。
接着又一颗流星闪过:我希望我只是做了一场梦。
第三颗流星闪过…
老钱头不在哭了,看着我抬头凝视夜空。也仰起头望向天空说:“今天的流星格外多啊,还拖着火红色的尾巴飞向江城了。”
我突然下意识的回答:“是啊,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飞火流星了,看的真清楚,飞的好慢啊。”
这三颗流星在天空中慢悠悠的飞向江城。
不对啊,怎么这么慢。
不对劲。
不对,是导弹。
卧槽!
我的这个想法让自己头皮一阵发麻。腿吓的有些软,忙起身瘸着脚向车子走去。
老钱头听我说完也慌了神,把药箱抱起,跟着我走向车子。
我猛的打开H9车门,一把就拉起九斤手臂,拽了起来。
“快醒醒,有炸弹,快醒醒啊。”
九斤揉着满是赤马胡的黑豆眼迷愣的说:“哪来的炸弹啊。”
我急的冲着九斤的脸就扇了上去,九斤的眼睛霎时间恢复了神采。
我又赶忙跑上房车叫醒玉台和红枣,老钱头也慌了神,站起来抱着行李箱不知如何是好。
我对老钱头喊着:“我说你上车,上房车,快,别磨蹭,马上走。”
红枣又九斤解释了几句,疯跑到猛禽上一巴掌扇在老亮那张国字脸上。
老亮捂着脸看红枣叉腰的样子说:“干啥,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又没惹你?”
红枣拉着他喊着:“别废话,快开车跑,有炸弹。”
老亮接到红枣指令,一溜烟的下车奔向房车。
众人三分钟内集体驶离了水库。
我在车上拿着对讲机说:“快走,往北边走。有多快跑多块,快逃,逃,逃的离江城越远越好。”
老亮听罢,脚就粘在油门上,横冲直撞的开足马力向西北方向驶去。
红枣跟在老亮车后,也猛踩油门:“小舟,你看清楚了,真是炸弹么?”
这个弹字还未说完,猛禽的车身从后方感觉到了明显震动,车玻璃已经出现了裂痕。九斤的前挡风玻璃在地面的震动下已全部碎裂。我赶忙呼叫九斤下车,弃车。九斤坐上了猛禽。
红枣这时手已经抖的不能控制,我把红枣拉进后座,九斤接手了猛禽继续跟着老亮在路上狂奔。
红枣躬腰在后座上,双手抱紧头,头发散落在膝盖上,眼泪不停的滴在车厢地板上。我翻身进了后座,把全身发抖的红枣紧紧搂入怀中。
九斤握紧方向盘稳住车身,后视镜中左下角升起一朵极小的红色小火光,那是一朵蘑菇云。
还未等我向前车预警,第二声巨响已经到来,但这次车子震动明显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