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亮用枪刺挑开了一个挡门的丧尸,接着用身子死死的挤住车门,终于关上了。
这时我和九斤借着惯性,趴在床垫上,床垫下全是丧尸,我们被床垫下的丧尸托着,扔向了前面的空地上。
侧方猛的扑上来一个丧尸,我拿着狗腿刀起手斜劈,砍掉了它半个脑袋,还来不及夸刀快。又是几只扑了上来。
我边砍边跑吼了一嗓子:“九斤快跑。”九斤此时已经沿着田垄跑了起来。
老亮、玉台,红枣见我俩情况不妙,都在用力的敲着窗户护栏吸引丧尸注意力,九斤见我又要被围,折身就要往回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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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侧身闪过冲上来的丧尸,也沿着垄边,边跑边喊:“不用管我,看好前面路。”
侧方又是三、四只丧尸扑了上来,这次我被扑倒了,一股巨力把我压在田地里不能动弹。无数的爪子挠向我的后背,如同钩子一般,虽然穿着避弹衣,但是那种挠抓的疼痛还是真实的传回了我的背上。我抓起路边的一个砖头,回手拍向脑袋右侧的一只丧尸。我不敢翻身,双手双腿紧紧撑住地面。用屁股把我背后的另外三只丧尸拱了起来,我站起来就跑,但还有一只丧尸紧紧的抓着我碎裂的上衣,我回头一刀就把这只丧尸的手臂砍断,骨头已经断开,仅剩皮肉相连,我又猛跑两步,终于拽断了它的手。
我看向前方,九斤也跑到猛禽车门处,他砍断了一只丧尸的脖子,打开了车门。
见九斤终于上车后。我一个变向转身就往芦蒿田深处跑,边吼边跑,吸引更多丧尸追来。泥泞的芦蒿田十分黏脚,尸群跟着我进了田,步伐也随之慢了下来。
九斤进入车厢后,终于启动了猛禽,望见前方的房车还被十来只丧尸包围。
猛禽加大马力碾向群尸,排障器将这十来只丧尸全部撞开,车子前后碾压,碎骨满地。
“老亮开门下车,快。”九斤隔着车窗大喊。
老亮也不墨迹,打开房车后舱门,直接跳上车斗,拿着枪刺攀着车厢顶就进了房车驾驶室。
此刻我瘸着腿,双脚一深一浅的在田里不停绕圈跑。最少奔跑了快300米了,尸群在田里不停的挣扎,冻泥浆黏住了他们的裤脚,但依然阻止不了它们缓慢的向我靠近,我又绕了一圈,跑回了马路上。
见房车前灯亮起,我知道成功了。赶忙挥动双手,让九斤来救我。
九斤驱车快速的向我驶来,边开车边挥手指着我身后让我快跑。
我听到后方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胶鞋声。
回头看了一眼,我了个天爷啊,从洗煤厂方向,又过来一片尸群。
借着猛禽的车灯打眼观察,全都穿着深蓝色的安全服,并且统一佩带着黄色玻璃纤维质地的安全帽。
他们脖子上、手上都有咬痕,仔细看它们的面部已经发黑腐烂,一些伤口处还有蛆虫掉落地面。我撒腿就朝着林子的方向跑,猛禽的车越过我,逐渐减慢车速喊着:“快上车。”
我双手扒住车斗,脚踩住后档杆,翻上了猛禽,房车紧随其后撞开了几只拦路的丧尸。
我回身抓住车框,对着房车驾驶室的老亮指着斜前方的树林大喊:“往树林开,快点,丧尸太多了,快跑。”
我们一路驾车下了马路,驶向小树林。
这是条有些狭窄泥泞的土路,到处布满了水窝和蓄水池,旁边的杨树也栽种的十分散乱。
九斤的猛禽一阵颠簸,越过一个大土坡,车子斜飞了出去,猛禽撞倒了一颗杨树,陷入了一个水窝当中。九斤猛踩油门,奈何水坑太深了,全是泥沼,整个前车轮整体陷入了坑中,车轮不停的打滑,泥浆子被车轮打出去7.8米远,怎么都滑不出来。
我本想说弃车,但是猛禽上有油,有吃的,如果丢弃,我们将来要面临更多的危险,我实在是舍不得。
老亮开着房车驶到了猛禽前方,要下车救援。这时车厢门开了,红枣跑了下来,拽起房车的绞链就跑向猛禽。
后面洗煤厂的那群丧尸还是赶到了,我见状护在红枣身前。
我看着马上就要追上来群尸急喊道:“好了么?”
“好了,走。”红枣准备跑向房车,此刻一只丧尸从车底钻了出来,枯手猛的抓住了红枣脚腕,张开大嘴就咬了过去。红枣吓的仰面瘫坐在地上。
我惊呼不好,拿起狗腿刀就挡在了丧尸嘴中,我左手抓住丧尸的头发,右手猛的一用力向右一划,丧尸的下牙连带着下巴就被削了下来。残尸依然在不停挣扎。我左手抓住它的头发不敢放松。
我已经可以闻到车后面丧尸走路带的那股腥臭味了。忙砍断抓着红枣的那只乌黑右手,又一刀劈下了剩下的半个丧尸脑袋。
“红枣上猛禽,快。”我喊完后,拉起地上的红枣,打开后车门就把她推了进去。
回首一看,一张满是黑色黏液的大嘴对着我的脖子就咬了下来。我抬腿用膝盖顶住他的身子,左手抵住他的肩膀用刀捅进了他的眼框,右手腕用力一转,他身体失去了活力,软倒在地面。这时左右又扑上来两只,我边砍边退。
这群带安全帽的丧尸无法从头向下劈,太费劲。一刀劈下去,刀还会反弹起来,连砍好几刀才能劈碎安全帽。如果向侧脸削去,还有头盔固定带保护。再砍脖子,脖子上系着一条厚厚的白色汗巾。天啊,丧尸中的盔甲兵啊。我绕着猛禽车头逃向房车。九斤见状要开车门下来帮我。
我急忙挥动左手示意不要。咬牙跑到房车车头,跳了上去,抓住侧面的梯子,回身继续砍着抓向我的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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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出走字后,老亮见我抓稳了,猛踩油门。终于拉出了深陷泥坑的猛禽。
我又对老亮喊道:“不用管我,不用停车,直接向前开。”
这是条仅2米宽的林间土路,房车向前飞驰,车身左右摇晃撞断两旁手腕粗的杨树。乌尼莫克硬生生的清出了条两米五宽幅的土道。好在这房车底盘扎实,一路畅通无阻,猛禽中间又遇到几个大水窝也被房车顺利带出。
尸群渐渐看不到了,房车也开始减速,老亮忙打开窗户喊话:“前方是钢铁路口了,上了马路,你赶紧进车里来。”
两辆车成功的跑出了小树林,后面的尸群应该是追不上。到达钢铁路口,我下车取下绞车链。红枣也跟着下车和我一起回到房车驾驶舱。
上了车我忙问:“你没有被抓伤吧,红枣。”
坐在驾驶位的老亮听完,眼睛都快要滋出血了看向红枣:“啥?你被抓伤了。”
红枣忙撸起双腿给我俩看:“没有,就是脚脖子抓青了,我那双鸿星尔克的跑鞋被抓烂了。”
这时我才发现,红枣一只脚穿着小白鞋,一只脚只穿着袜子。
我笑着宽慰道:“红姐,没事,回头弟弟给你整双更好的,最新款。”
红枣眼睛一亮:“真的啊?”
我拍拍胸脯说:“必须的。”
老亮深叹了口气看了下平板说:“再往前走就进城区了,咱们进不进?”
我看了下平板上的地图:“嗯,走吧,总比被后面丧尸一直追着跑强。”
我又把地图放大,发现离咱们最近的是安城市第三医院。
我点上根烟问:“要不咱们直接去医院。”
老亮点点说:“嗯,最起码比现在乱窜强,咱们取完防护服,在帮钱叔找找孙女。”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一根烟还未燃烬,对讲机响起九斤焦急的声音:“赶紧的,后面又有客人到了。”
我扔掉烟头喊着:“九斤跟紧我们。”
老亮一踩油门,我们奔向安城第三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