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头看着还在熟睡的妙妙叹了口气低声道:“苦了这孩子,上车就迷迷糊糊的,我重新帮妙妙包扎了伤口,手臂的断口是用菜刀砍断的,根据骨缝处的断裂情况应该是菜刀砸了好几刀,才断的,然后自己拿缝衣针把伤口缝合了,虽然针脚杂乱,好在止住了血。”
我一阵头皮发麻,这么个小女孩,自己把自己的手臂用菜刀生生砸断,然后忍着剧痛,自己缝合伤口,这要是放在我和九斤、老亮,或者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办不到吧。
这个妙妙是个狠人啊。
“那她还有生命危险吗?”我关切的问着。
老钱头继续说:“睡前吃了颗补丹,玉台也给他煮了点红枣汤,喝完就睡着了。妙妙就是失血过多,加上身体疲累,这两天也没有睡觉,先养着吧。”
我点点头,说您也休息一会吧。一晚上没合眼了。
老钱头说没事,脑袋枕在沙发上,歪着头眯着眼睛继续盯着熟睡的妙妙。
玉台和红枣准备做饭了,我又把老亮和九斤叫到猛禽车旁。老亮直接坐进猛禽副驾驶,把座椅放倒,他身子躺平在座椅上,猛的伸了伸脚,打了个哈欠:“妈的,我有点厌倦车子这种东西了,这车我是真喜欢,可这两天开的我都吐了,一摸方向盘都有阴影了。”
我双手搭着车窗伸进头去忙劝慰道:“疲劳期嘛,咱们过去就好了,亮哥你开车是真稳,绝对专业车手。”
老亮眯着眼睛:“专业车手?专业跑路货车手,这跑的我大腿根子都麻了,哎哟,不行了,太困了…”
说着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嘴里嘟囔着什么,胳膊渐渐软了下来放在脑后沉沉的睡去了,我打开后车门从后座取了条毯子,绕过车子盖在他的身上,轻轻碰上车门,叫起九斤走到了一边。
我与九斤蹲在路旁的树下,望着眼前的这座山,真是岭俊峰奇,虽已进冬月了,植被依然茂盛,绿树高高耸立,下山处又是一座山峰,瀑布顺着刀劈一样的绝壁流淌下来,下方又分流出无数小瀑布,一个接一个,一瀑一潭。
九斤看着山下潭中的碧清水流感叹道:“真想冲个澡啊。”
我看的也是心清气爽:“那一会下山咱们先冲个澡,再进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