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风雪终于停了。
第二天一早,木屋内温度奇低。只有屋内的火炕上还留有余温,冻的我们都抱着团不愿起床。
直到宝宝的哭声,才把我们都揪了起来。程程赶忙爬起来烧水给宝宝冲米粉。
我们几人吃了口昨晚的剩饭,九斤和武子守完夜,刚刚睡着。
我叫上大成子和沈叔去林里走走。沈叔让大成子拿两个水桶,一会打点水回来。
地上的积雪刚没过脚腕,走起来不是特别费劲。我跟着大成子向着武子说的那个泉眼走去。
山泉的泉眼不大,泉水明净碧绿。水眼下有一汪小池,池底泛起气泡,错错落落,闪闪发光。
我趁着大成子打水的间隙,围着泉眼转悠起来,积雪覆盖着周边的乱石和一些断木,几只喜鹊站在只有半截的断树上喳喳的叫着。
空气真好啊,我不禁看的有些呆了,又向前走了几步。脚一空,我身子顺着滑腻的洞壁溜了下去,落入洞底,下面是一堆碎石,我屁股刚好坐在上面,扎的我一阵搓揉。
站在不远处的沈修瑾见我掉了进去,也慌了神。忙踩着我走过的脚印来到洞口边大喊:“小舟,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仰头借着天光观察,这洞也就磨盘大小。大概有十米深,沈修瑾的头在洞口看来只有酒盅那么大。
我大喊着:“没事,找绳子拉我上去吧。”
沈修瑾急忙招呼旁边的大成子说:你去叫九斤,取绳子快来,让武子看好家。”大成子放下水桶就往木屋方向跑。
我站起来揉着屁股,用牙咬着小手电观察四周。这下面是个溶洞,还挺暖和。
我拔出狗腿刀,刚想往前走再看看,一只白眼的丧尸脸贴着脸倒吊着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刀就劈了上去,脑浆子从前额窜了出来溅了我一身。
我拿着手电向上望去,还有几只丧尸被晶莹透亮如蛛丝一般的绳子裹满全身,倒吊在壁顶。
我把手电光线调暗,慢慢的挪动脚,向后退了一步,贴着洞口放慢呼吸。
心中暗想:如果那真是蛛丝,那这蜘蛛也太大了。
我脑门的汗顺着脸颊就向下淌,腿不自觉的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