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声音就知道那一定是丧尸。
九斤和心澜离门口的地窖更近,听的也更清楚,我们一伙人都看向了正在举着黑斧头的虎爷。
而梁子也站了起来,看向地窖,眼睛泛红,神色十分慌张。虎爷把斧子亮给九斤看:“怎么样九斤,这斧子还行吧。”
九斤望着虎爷那面不改色的瘦黑脸:“必须的,虎爷。您出的东西漂亮!”
又是几声嚎叫从地窖深处传来。
虎爷把斧头放在案头,他看着我们几人慢慢说:“这是我的家事,几位,我好吃好喝待你们,你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我见虎爷发话了,拄起门口立着的斩马刀拐着走到棚前:“虎爷,我就问一句,地窖里是不是有丧尸?”
虎爷又拿破布擦了把汗,一屁股坐在榆木根做成的墩子上,眯缝着眼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这时梁子那半粗不细的声音响起:“那不是丧尸,那是我爸,妈还有我奶奶。”
我们听完都愣了,脑子里就蹦出俩字:养尸?
我好像有点猜明白了,这老头应该是舍不下亲人所以才没有下杀手。
我又朝地窖口走近了些,梁子那大高个如铁塔般拦在我面前,嘴里喊着:“不许你伤害我爸妈和奶奶。”
我也来了脾气抬头冲着他说道:“是丧尸就得杀,它们已经不是人了。”
梁子不干了,头发气的竖了起来,他眼睛不大,但此刻瞪的滚圆,大大的鼻头下那两个鼻孔喘着粗气。他咬着牙,一把夺过我手中拄着的斩马刀,像撅根木头似的,双手拿住头尾,猛的磕在大腿上,斩马刀连带刀鞘断成了两截。
雯雯抱着宝宝当时眼圈都红了,指着断刀嘴里哇哇的一阵比划,心澜把孩子抱给大成子,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抬脚踢向梁子的胸脯,梁子的胸脯好像两块铁砖,他双手抓住心澜的脚一拧,心澜见不好,赶忙顺势身子跟着转动,脚腕险些被梁子扭折,梁子松开手放下了心澜。
梁子站在地窖口带着哭腔喊着:“谁要是想杀我父母,我就跟他拼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