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我说你轻点,多少丧尸经得住你这么锤,再说你手不疼啊。”
梁子穿着铜甲站在图书馆过道又捶爆一只丧尸脑袋,他捏着它的碎骨头操着变声期独有的沉闷嗓音喊着:“都得死,赵靖也得死。”
九斤跟在我后面小声说:“你这波仇恨拉的好啊。”一旁的虎爷自然明白我的心思,与其让梁子每天为父母奶奶的死心里难受,不如找件事情让他发泄。
从狼村出来已经两天了,我们在定城也转悠了两天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吴伟说的那个天顶站,妙妙和心澜都怪我太冲动了。可当时望着车后那没有尽头的尸群,我只能在心中真诚感谢吴伟和那个黑衣人的无偿奉献,是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才掩护着我们这些人逃出了狼村,是吴伟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了定城追车尸群的行进速度。如果他们还能变成丧尸遇见我,我会干脆利落的砸碎它们的脑袋,不让它们有一丝丝痛苦。但可惜了,他俩现在连骨头渣子都没了。
这是定城学院的图书馆,进入这个图书馆绝属巧合,定城的街面上全是丧尸,现在就连找个犄角旮旯尿尿拉屎,都要先处理掉占坑的丧尸。
两辆黑色领航员载着十个人还有两个宝宝,宝宝还是叫宝宝,而另外一个岁数比宝宝大,我们一致投票表决叫她大丫,因为大丫另外一个名字是虎爷取的,叫秀莲,所以最后我们都决定这孩子叫大丫,因为这孩子脚丫子大。
在定城转悠的这两天,除了搜寻吃的和用的,我逛遍了所有能见到的地下列车站口,当然全部停运了。站内挤满了尸群,大小不一的黑脑袋填满在车厢和电梯,它们像罐头里面的沙丁鱼一样,堆挤到变形,相信不久后也会腐烂。
老猫喜欢叼着烟看着这些丧尸,他自从进入定城就总唠叨有些累了,他说如果能有个原始森林待着,天天吃野果啃蘑菇,也不乱跑了。逃亡实在太熬人了,这两天大家的情绪已经开始变的越来越焦躁,无目的地游荡,让我们心中绝望。
天黑了,妙妙在车里看着学院外的图书馆,那有上百节的汉白玉台阶,她想爬上去走走,可馆门口三十米的空地挤满了丧尸。
老猫听到妙妙说的,踩着油门,领航员闷叫着冲上了台阶,车子撞飞了几只碰瓷的丧尸后。梁子不顾虎爷的阻拦,下车开锤。而心澜的车见前车上去了,也猛踩油门冲上了空地,他驾车在这片空地来回碾转,几分钟就清出了一片安静。
妙妙推开车门拽着我走下车:“走,进去转转。”
我看着这几扇玻璃大门,回忆起几年前的大学时光,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每天只为是否上课或者中午吃什么而烦恼,后来毕业了才发现大学如同进入地狱前的度假村,美好而短暂。
图书馆的圆盘书架,三两只丧尸迎面扑上来,梁子的铜手按住它们干枯的脸颊,猛撞在腻子砖墙上,脑花在白色的墙壁上喷出朵红白相间的菊花,白的是花蕊,红的是花瓣。
心澜用赞赏目光的看着梁子笑着大喊:“多来几只,凑个百菊争艳图。”
雯雯站在他身后给了他肩膀一拳,比划着:你能再恶心点吗?
漫步在这一排排书架,梁子见尸就捶,我让他歇会,他也不听。
后来还是虎爷瞪着眼睛拉住他胳膊说再不听话以后别管他叫爷爷,梁子这才罢手。老猫领着他和虎爷走去长廊尽头的洗手间冲洗铜甲上的血污。
妙妙拿起桌上那被灰尘盖满的书,吹了下,撕了几页垫在凳子上,她拉着我坐下说:“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最喜欢在图书馆待着,我喜欢自己待着,只有在这个时候心才能静下来。”
她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谁不想安静的舒服待着,可每当你稍微舒服点的时候,总会有事情找上你。
大成子领着黑妞直奔了道门典籍区,九斤心澜他们抱着宝宝,坐在木椅子上靠着休息,他看着我和妙妙觉的太腻了,索性闭上了眼睛。
老猫站在走廊尽头大喊了两声:“这有俩活人...”
我拄着刀和妙妙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大成子他们听到喊声激灵一下握紧了手中武器,都跟着我走向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走廊两侧有几个贩卖机,玻璃都碎了。走廊的几个房间门都是敞着的,里面的窗户外侧是片小树林。
走进卫生间,空气中充斥着尿骚味,只有老猫和虎爷的嘴里叼着两个红点一明一暗的亮着。
我打开了手电,见虎爷和梁子都站在水池旁,梁子的铜甲上满是血污,看来没有水。虎爷指着其中一个卫生间的门,我看到地上的三合板门已经碎成了几截,坑里面有对抱成团的男女。虎爷走到我身旁说:“这两个孩子就在这窝着,梁子以为是丧尸,就把门拆了,发现原来是两个人。”
我用手电照着这对男女,身上的尿骚味熏的我有点恶心,这对男女个头都差不多,头发上全是灰尘,他们的脸被强光照的满脸都是油污死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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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梁子把他俩提溜到图书馆的阅读区,两个人手牵着手坐在地上抖着,面黄肌瘦的毫无力气,嘴里喷出的臭气令人作呕。
我拄着刀走到他俩面前,他俩可能被我脸上的疤拉和断掉的左肢吓到了,紧紧的闭着双眼,我问着:“你俩是学生?”
这两人坐在地上低着头,也不说话,心澜看的有些烦躁,把孩子抱给了老猫,拿起枪托照着他脑袋来了一下。
这男子趴在地上捂着头,女子也泣不成声,红着眼睛哀嚎着说:“别打了,我俩是大四的学生,在这躲俩个月了。”
“噢?两个月还不死?”我笑了。
“老猫,打死他俩。”我站起来捂住了鼻子。
“啥?”老猫握着uzi看着我。
“我说打死他们两个,他们的嘴在放屁。”
老猫拉下uzi的枪栓对准了这两人。
地上的男子趴在地上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一口气喊出:“别,别,大哥,我们真在这躲两个月了,我们从图书馆的自动贩卖机和后门的小卖店找吃的,图书馆刚开始还有水,后来我们只能喝水箱还有便池的水活下来的。”
我用刀鞘点了点这个男学生的头:“嗯,九斤,你跟这个男的去后门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个男学生唯唯诺诺的跟着九斤走了,这女学生见他走了,马上扑在我脚下,嘴里呜咽的说:“求你放了我,我啥都会干。”
我被她抱的烦了,右脚猛的踢向她胸口:“滚远点,我告诉你,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你们都叫什么?”
“我叫张子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