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士驶出了顶层隧道,向着南城驶去。
黑妞在后座上搂着大成子说:“还是舟哥会安排,走到哪,你也跑不了。”
大成子摸摸光头无奈的说:“啊...对,我这辈子算栽你手里了。”
车子的卫星导航时灵时不灵,靠着指南针一路向南行进,废墟中的指示牌也成了我们前进的标记。
我们带了台宝丽的超短波电台和卫星电话,偶尔能打通,有时只剩下沙沙的声音。
这些我们其实早就料想到了,而行进中最大的困难就是不知道哪里有路,黑褐色的路面上近一米厚的腐叶形成了新的土壤。有时看着非常平坦,但开过去车轮就被陷入深坑中。
道路两边的残垣断壁都已经掩埋在新生出的茂密丛林中,偶尔还可以看到些埋在土层中白色的塑料袋,大部分已经开始降解。
出了卫城,我们看到了巨大人工雕刻而成的石头建筑物,彰显着人类生存过的痕迹。还有那些歪歪斜斜即将倒塌的信号发射塔。
幸存的人类一定会感叹原来这个星球还被叫做人类的物种统治过。
新鲜的物种闪现在荒野中,有三角鹿,就是头上长了三只菱角。还有近近三米长的巨牙猎豹。这些物种在没有人类生存的世界变的越来越大,长的也越来越怪。
我从没想过杨树上的蜗牛竟然可以长到篮球大小,树洞中露头的巨型黑老鼠竟然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废墟中穿行。
九斤拍拍我让我看天上,我们的车顶盘旋着些叫不出名字的白头大鹰,它们一个俯冲,掠过地面抓起两只半米长的老鼠跃空而起。
我们让郑沙把天窗关紧,这些鹰太恐怖了,稍不留神别把我们也抓了去。
路过一道土路,陈开诚坐在副驾上,他打开车窗如同吉祥物一般,我们遇到的格泽人见到这辆车都会停下,但只是驻足观察着,没有攻击。
郑沙开着车,他也惊讶陈开诚的这种特性。
老猫半躺在椅子上说:“怎么样,好使吧,我就说这老头就是咱们的无限畅通路牌。”
郑沙还是有些烦躁的回着老猫:“狗腿子,我最恨汉奸。”
陈开诚听完也没恼,继续看着前方那不知深浅的枯叶碎石。
行进了两天,已至山城。这里的低洼地带已被水淹没。高耸的灰色大楼,塑钢窗户由于楼层重量的不断挤压,时不时会传来几声碎裂,惊的附近觅食的群雀四散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