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小师弟怎么样了？”翩翩公子带着一丝担忧问道：“是否需要弟子出手助师弟一臂之力？”

上清散人摇摇头：“飞鸿体内一片狼藉，经脉寸断，血肉模糊……只怕回天乏术，注定会死在这里。飞鸿也注定有大劫，先前被你师姐攻击，差点毁去肉身，为师勉强救活了他。现在刚刚开始修炼，却发生了反噬这样的情况，还真是命运多舛啊。”

翩翩公子张了张嘴巴，露出满脸的惊诧：“小师弟不过才是炼体境初期，为何会有这么厉害的反噬？难道说小师弟本身的实力很强，远不止弟子看到的炼体境初期修为？”

上清散人叹息一声：“飞鸿的境界是炼体境初期不假，但他的元神已经成形，也可以说他是元婴期的修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修炼九转心经之人，个个都会遇到无法预料的危险，飞鸿屡遭危险，看来是和九转心经无缘。”顿一下：“蒋俊，你通知侍剑和侍茶，命他们守护在这里，不许任何人打扰飞鸿。为师去见一位故人，看看能否帮飞鸿重塑肉身，救他一命。”

翩翩公子原来叫蒋俊，乳沟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上清散人的大弟子，也就是齐飞鸿的大师兄。蒋俊行礼说道：“是，弟子这就去找侍剑和侍茶。”

上清散人看一眼奄奄一息，但依旧顽强地坐着的齐飞鸿，叹息一声，突然消失不见。他速度太快，以至于走的时候像是突然间就消失了一般。

蒋俊也看一眼齐飞鸿，而后身形一闪而没，速度居然也快到了令人目不暇接的程度。大师兄毕竟是大师兄，实力不俗。

此地只剩下齐飞鸿一人，他尽管没有死去，但是肉身已经支离破碎，仅有人类的外表，内在早已经变成了一堆浆糊一般的破碎血肉。他的眼耳口鼻之中都有血液流出来，附在脸上，犹如鬼魅，看起来十分恐怖。

上清散人和蒋俊都认为齐飞鸿已经死去，但其实他还有一口气在。他肉身尽管损毁严重，但生机尚存。加上他的元神并未受到任何损伤，留在他的体内，也帮他保持了最后的一丝清醒，让他处在了生与死的交界线上。

往前一步就是死，退后一步可能生。死了元神离体，如果能够得到上清散人的帮助，或许有一线生机。生而不死的话，只怕肉身难以修复，到时候即便是活着，也是一个动弹不得的废人，是一个活死人。

这就是两难之境，谁都不想死，但不想死的结果可能变成活死人，那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齐飞鸿最后一刻清醒的时光，想到的就是这些。如果他能够选择的话，他一定选择立马死去，让自己的元神离体，在上清散人的帮助下重生。可惜他现在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生死，他根本就是彻底的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