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保正笑眯眯地说道:“这金楼就是咱们男人的红粉销金之地,里面的姑娘那是国色天香,看,楼上那个招手的那姑娘,真水灵啊,我老何是口袋里没钱,家里婆娘又管得严,不然就进去快活一把。”
招弟看得楼上的迎客的姑娘眼睛都直了,听得何保正这一说,不忘打趣道:“老保正您一把年纪了,身体吃得消吗?”
何保正一脸倔强地说道:“老子吃不消,摸摸总可以吧!”
此话一出,三个人都是齐声笑了出来,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话题总是与女人有关又略带騒气。不过因为家里有人生病了,几个人还是没有在这个地主多逗留,直奔何保正说的那个会医治妇科病的地方而去。
城西的路相对燕池浦一带较为杂乱,房屋也比较小旧,住在这一带的龙蛇混杂,还是一般百姓居多。何保正领着两个人七弯八拐的,终于走到一条小巷子跟前,巷子口栽着一株老桑树,巷子里青石板铺得整整齐齐,这里就是桑树巷了。巷子里刚好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从里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小脸羞红,手绢子捂着脸,看到梁川几个男人站在巷口,走得更快了。
“这里就是了,看看,来找令狐大夫的人还不少!”
令狐?哟,还是个上古复姓。
何保正领着两个人径直走进巷子,巷子的最后一栋屋子,门口有一对门联,左书但愿世间无人病,右书何妨架上药生尘,意境深远,梁川一看感叹果真是医者慈悲之心,病者生生之机。门口站着一个童子,童子见又有人来了,对着梁川一行人说道:“诸位留步,师傅吩咐,男宾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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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保正对着小童子,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口气谦和地说道:“小师傅会错意了,我等不是为自己的病而来打扰大道长,实是家中女眷身患急症,四处寻医问药无果,才找到道长此处的,肯请道长慈悲。”
小童子说道:“你们一个个知道我师傅手段高明,却偏偏只治女科,男人一概不管,每每都是这种口气,进去不是下跪就是磕头,害得我每次事后都被师傅喷得狗血淋头,我告诉你们啊,今天少来这一套,要进去从小爷我身上跨过去!”
好强硬的态度!连个看门的都这么难缠,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梁川知道对这些前面的各路拦路人马只能软硬兼施,现在自己是有求于人家,在人家门前,千万不可造次,老话还有一句,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何保正也说了整个兴化会妇科的没有几个,有求于人家就不能硬杠。梁川照着何保正的口气,谦逊但是不卑吭地说道:“小师傅我等三人自凤山而来,实因家中妇人朋友身患重疾,道长济世悬壶。。!”
“等等,你说你们是哪里来的?”
“我们是凤山人氏,自凤山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