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纨绔二世祖的作为更让人心寒。
向家峡左右都是崔嵬陡峭的山壁,当地牧民一般不会走这条路,此处险要常有本地人冒充党项人在此打家劫舍,野狼畜生撕咬家畜的事件也常有发生,若非紧要无人会走这么一条路。
此时的向家峡里猫着一大队党项人最精锐的骑兵。每一匹马嘴里都衔着一枚小木棍,马蹄上包裹着麻布,如同鬼魅一般一丝杂音也没有发出来。每头战马都是党项人讨命的生死伙伴,比最亲的亲人还亲,调教得如人一般,让它们乖乖站立着,它们绝对不会坐下来。
整整三万骑兵组成的绝对精锐,每一次战斗李元昊都带领他们装载着满满的战利品回到家乡。放了一辈子的羊也就两张好一点的皮子,跟着李元昊,他们一场仗就抢到了无数的丝绸。
所有人中李元昊身边的三千人气势陡增,个个身上穿着冰冷漆黑的重甲,没有一件铁甲是新制的,往往是父子相传,血渍层层浸染上去,身上的杀气就是普通的党项人也怕,这队人马就是载入史册的西夏精锐——铁鹞子。
三千铁鹞子分为十队,每队三百人,一队设一队长,一妹勒、二浪讹遇移、三细赏者埋、四理奴、五杂熟屈则鸠、六隈才浪罗、七细母屈勿、八李讹移岩名,九细母嵬名、十没罗埋布。这十位队长是李元昊绝对的亲信,跟着李元昊也在历史上留下了姓名。
每一战铁鹞子都是前军,冲锋陷冲我重甲所向无敌,围歼断后战马之间则铁索拦江,战士便是死了也不会坠马,浩浩荡荡如同山岳一般挤压下来,纪律不严的部队瞬间肝胆俱裂四散奔逃。
李元昊鹰视狼顾地看着东南方向,一个精明的猎人能在草原上跟踪猎物跟上三天三夜而不让猎物发现。向家峡呆了一个晚上,猎物终于出现了,他舔了舔舌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狞笑。
定川寨是他给大宋设了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题。他的战术很简单就只有一样——围点打援,一套战术打了无数次还是一样奏效,围住大宋的一座城他们就是知道前面有埋伏也不得不救。不救的话大宋的那帮文官便会抓住武将畏战的小尾巴拼命地去皇帝跟前嚼舌头,这可是比刀箭还阴损的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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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挺同情大宋的这帮武将的,大宋不缺良将,三川口之战他俘虏的宋将刘平他就极为欣赏,多次屈身劝降刘平还是宁死不降。这帮宋将要不是这帮文官在后面拖他们的后腿昏招频出,自己要杀敌一千也得自损八百。
探子从山上急速奔来。
“陛下,宋军出动了。”
“他们有多少人马?”
“约有两万之数。”
李元昊戴上铁盔,浑身的血液在沸腾。
“让野利玉乞先跟他们宋军玩一会,待他们阵型乱散之后妹勒你与浪讹两人率队给我冲过去,切豆腐一样把他们给我切成几块!这一仗我要打出西夏五十年的太平!”
“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