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州的城隍庙香火并不旺盛,城隍老爷连自己都保佑不了,以前契丹人党项人都在这里打过仗,时常一把火就把城隍老爷的家烧得底朝天。烧完再建,只是新庙终不及老庙灵光,大家见城隍老爷自家难保也就淡了求神祈福的心思,反倒是元宵中秋城隍庙倒成为州里赶集摆摊的地方。
年景较丰的时节,还有一些党项人偷偷乔装成汉人跑到绥州来换些食盐还有畜牧产品,绥州也出过不少的英雄人物,折家的一门好汉就是朝廷倚重的对象。
梁川一个南方人还知道来招募绥州兵,光凭这点就让宋有财几人竖起大拇指。这里的人与他们绥州还有麟州以及夏州等周边几个军事重镇的民风向来彪悍,不过却极少有人愿意培养这里的兵。
说来也是无奈,西北除了折家其他人很少地这里能够立足,悍将都喜欢用嫡部才能发挥威力,重新培养关中兵没等兵成长起来可能自己的命就先没了。彪悍的民风之下这些当地百姓基实不惹到他们都是极为憨厚的农民,宋朝选兵喜欢机灵的,聪明人好办事这是一惯的特例,关中兵因为性格耿直,说白了就是傻反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娃。
宋家几个兄弟把庙里的供桌先请了出来,一群年轻人围着他们的供桌。
范二舜远远地站在人群外观望。
“你们这做的是什么买卖?批命算卦吗?”
围观的百姓取笑着宋有财一行,绥州这小地方说实在外来人口太少了,见一个外乡人跟见到一头驴似的,都想让人厥起驴屁股好好看看。
“老子是来征兵的,你们几个到处去吆喝一下,回头给你点钱筛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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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关中兵去了行伍都是给朝廷白干,拼死拼活一分饷银都领不到手,干的净是最累的活,要不是我们绥州人厚道早反了你们这些鸟官了!”
一个精瘦的汉子扯着嗓子跟宋有财理论了起来。
“少他娘在那里闲扯鸟淡了,老子没功夫跟你聒噪,不想赚酒钱就滚一边凉快去,老子也是边上绥州的,朝廷的事还轮不到你个腌臢人来指手划脚!”
精瘦汉子的话固然有挑衅之嫌,可是说的也是在理的,折家军有自己的府兵,对待士兵如同子女一般,可是小小的绥州毕竟养不起这么多的兵,每年光跟朝廷要粮看朝廷的脸色就是一件挺让人头疼的事。众人对着这些人来征兵的人都是实在走投无路才去投军,其他人极少有人再去军中效力。
要入伍先交钱,蛮不讲理的制度先是将一大批好兵员拒之于千里之外。
“说吧,你们这次又要多少的孝敬银才能收人?绥州人穷得裤子都要当掉了,可是没钱再给你们这些当官的了!”
宋有财白了精瘦汉子一
眼:“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了?这次老子要的是精兵,什么叫精兵懂不?提刀持枪上阵杀党项人的,不是去修城墙做役丁苦哈哈!”
全绥州的人都知道瘦子是个有名的混子,种田不成打混江湖也是一事无成,精兵二字全然跟他扯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