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不道的话也能脱口而出,做人能不能有点原则,这跟墙头草似的,哪里吹往哪里倒,闹着玩呢?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有契丹人有老生狂徒还有这么多兵卒各个好战争先。。真他娘是为打仗卯足了劲啊!
“张元从未与我讲过他的生平,我也未曾听说大宋有他的亲朋来投靠于他,但是他与我多次醉酒后都曾吐露,定要借李元昊之手将朝廷之上的蠹虫清出庙宇,靖清群侧实现他的忠君报负。”
“同样的,我与他共事多年,他也未曾问我的身份来历,李氏不是善与之辈,要是知道了我们的根底,祸及家人是免不了的。。”
苏渭本想通过郑祖亮得知张元的底细,再想办法将他除掉,谁知这条路子并不可行。
万幸的是自从郑祖亮脱离了党项,加上梁川疯狂地对大宋往西夏走私的商队下手,各种物资无法运抵西夏,西夏国内物价飞涨,耶律重光手下人来报,现在西夏粮食一斗要两三百文,大宋才数十文,百姓民不聊生,长此以往就不知李元昊能否震住国内的民怨了。
梁川几日不在定川寨,回来立即返回固原先镇戎军先面见夏竦,见顶头上司当然不能空着手去,这次赚得两手流油,梁川备了五万贯的大礼,载着好几车箱子,一同送去给夏竦。
送钱这种事梁川印象中好像对范仲淹这样的大人物没什么用,还会遭人耻笑,但是对夏竦是一定管用的,夏竦这个人在西北这样的条件下吃穿用度全是一等一的奢华高档物件,吃的要精肴细脍,穿的要蜀绣湖丝,每每梁川到镇戎碰到范仲淹还有韩琦再面见夏竦,总有先遇到两个叫花子然后跟地主老财汇报的错觉。
历史上夏竦就以贪财出了名。
夏竦知道梁川把手底下私募的三千个秦兵擅离调离了定川寨,本想给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小子一点敲打,谁知梁川送来了五万贯金银,眼睛看着那金银都直了,敲打的念头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身边放着一个辛无病,这小子办事倒算利索,眼线布得紧密。
“好好干,本官看你。。”
夏竦要的可不就是梁川这种能出主意又会来事的下属嘛!自己身边两个副官范仲淹与韩琦就是给自己添堵的,办啥啥不成,三天一小气,五天一大气,气得他血压时常飙升,就差拿刀砍人!要是多几个像梁川的这样的人,便是西贼不平又如何,自己舒坦就行了!
梁川从固原返回定川寨,出城时还碰到了杨琪,杨琪沾了梁川的光官升了一级,朝廷给赏了一个副招讨,随夏竦留守镇戎军,两人相遇梁川先是一阵道贺,杨琪倒是有些尴尬,没多聊几句就转头而去。
在汴京他吃梁川的亏,在西北风头还是被他抢得一点不剩,一败再败,何以言勇?
反观梁川也跟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初他也没为难自己,说起来自己还得谢谢他,过去的事再去计较就更没有滋味了。
梁川返回定川寨,苏渭并未在郑祖亮身上探听到张元的有用情报,张元的身份极为神秘,后世多少史学家对其身世进行考证,努力了几百年依旧没有什么突破,所以他也并不意外。
倒让他意外地是,郑祖亮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