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心里也没有什么凳子,都是树上砍的墩子,陈天章抱以微笑,大方地坐了下来。
‘谢谢梁东主!’
梁川看了一眼这个干瘦的老头子道:‘你以前见过我,还是什么咱们有过交道,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陈天章爽朗一笑,抚着自己的胡子道:‘清源谁人不识梁东主,一手创办了万达商会,死死压着整个清源的商会抬不起头,年少有为我等只是闲杂小人,不足挂齿!’
梁川大概不知道这些老清源人怎么看待梁川这个外来户的,否则他听了这话肯定跳起来先把陈天章这老儿先打一顿。
场面话自然少不了。
梁川也只当对方是在说笑,便继续道:‘你们也是清源来的,难怪。。’
敢打出孙家名号的,也就清源人胆子这么大。他们闯海天下无双,海上的人,没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干的,要不是两个蛋坠着,他们都敢上天把月亮摘下来。
东南这片海上,走私搞得最大最凶的,也是清源人,从唐朝开始,原来寂寂无名的清源人人口一下子得到了巨额的补充,大量的人地矛盾让大家都眼睛望向了遥远而无垠的海洋,朝廷虽然也不海禁,但是他们知道大量的货物其实都是通过走私的方式来规避高额的商税,哪里人搞得最好,就是清源人。
百年时间,清源才有机会从一个小渔港变成东方的大港!
‘既然是半个老乡,咱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梁川还没有把话说完,陈天章便笑了道:‘可否让老夫插一句话,梁哥儿再说不迟!’
梁川干笑一声,也不是讥讽还是看不上,还是体现了自己的水平,愣是忍住脾气没有发作,让这老头把话先给说了。
‘其实在梁东主上岛之前,我等已早早上岛,并且早就看上了这块地,只是倭人蛮横阻我不得开垦,因此延误至今!’
梁川也算是有修养的人,可是一听陈天章这话,还是忍不住全身气得乱颤,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眼睛冷冷地盯着这个老头儿,直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老官儿!
这是什么节奏?明知道打不过,现在来这里耍嘴皮子来了?
要是以前的梁川,不谙事世也就算了,容易让人三言两语刺激,然后为了保全颜面做出让步。
可是现在的梁川是什么段位,那是什么鬼都见过的狠角色,不要说话了,就是刀子架在梁川脖子上,只要一刀结果不了梁川,梁川都能赖上一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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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寸土必争的地步,谋划的是天下,上位人最在乎与最不在乎的是什么东西,就是脸面,这玩意最不值钱!只要能保住他们的权势与地位,一切都可以抛弃,将来要捡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老小子你想靠动动嘴皮子让自己知难而退,这不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