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压低声音在赵姨太太耳边安抚:“太太,这事儿闹大了不好。”
“老爷今儿心情不好,刚因为少爷昨晚跟秦大少爷打架的事罚少爷在门外下跪,您现在闹这一出儿,只会给司少爷惹麻烦。”
赵姨娘气急了,什么都不管不顾,非要爬起来跟司南枝拼命。
翠竹知道自己劝不住赵姨娘,将人摁住,伏在她耳边小声呢喃:“太太您放心,人我已经联系好了,如果今晚她留在司家,那今晚就是司南枝浸猪笼的死期!”
赵姨娘面色一愣,眼角闪过一抹得意。
但低头看到自己新做的旗袍被司南枝给踹废了,心头一股邪火窜起来,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门内得意洋洋的司南枝,冲地上淬了口唾沫,咬牙切齿:“司南枝!你给我等着!老娘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隔得远,司南枝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但看赵姨娘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赵姨娘刚刚那一下摔得不轻,被丫鬟一瘸一拐地扶走了,司南枝才让人关了门。
她端了杯新茶递给陈茵,目及之处,见秋月鬼鬼祟祟将手绢收起来。
司南枝面色微沉:“手绢拿给我。”
“小姐……”秋月面色为难,看向司太太。
“不碍事的,枝枝,妈就是受了伤寒,过几天就好了。”
或许是咳得太久了,司太太说话时,嗓子还是哑的。
司南枝相信自己的直觉,执意将手绢抢了去。
纯白色的手绢被展开,手绢中央,一滩鲜红刺目的血。
“母亲!”司南枝瞳孔猛缩,转头看向司太太,眼眶泛红:“我要是不自己看,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您就这么狠心想抛下我吗!”
司太太眼底蒙雾,一张口又是一阵闷咳,许久才缓过气:“枝枝,妈这病……治不好的。”
“妈不是有意瞒你,只是你在秦家也是如履薄冰,妈不想因为这些事再给你添堵。”
“人啊……各有命,妈命不好,就盼着你能跟九川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你比妈有福,找了个一心一意只爱自己的男人。”
司南枝瞳孔颤了颤,看向秋月,秋月一边给陈茵拍背顺气儿,一边暗暗摇头。
她心下了然,沈明珠的事情,秋月没告诉陈茵,顿时松了口气。
司南枝拍了拍陈茵的手,声音坚定:“妈,谁说肺痨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