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学明收回视线,看向倾靠在机器堆中,面色苍白的苏离,狰狞的鳄鱼脸上露出人性化的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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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没胆子的垃圾,该不会你想要凭靠的外力吧?”
苏离看向卫生间方向,看到那少了一截裤管的男人双腿,他先是一怔,随即沉默,少许后他突然轻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即便身体上新添的伤口因此而渗出殷红,他也似毫无察觉。
竖瞳微微缩小,眼前这小子为何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还能笑的出来?
何学明不能理解,但正是这种莫可名状让他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杀了他。”
他冷漠的对着严火下令,朝着西区走去,他记得先前那支无法折断的诡异铅笔就被自己扔往了这个方向。
严火向前迈步,沉声道,“你要死了。”
笑声还在继续,让严火猩红的眼中露出一丝烦躁和不解,“你不怕?”
回应他的依旧是无休止的笑声,就像是眼前之人忽然中了邪一般……那句话真的有那么好笑?
倏地,严火想到了什么,心中顿生羞愤和恼怒之意,尖锐的指甲捅入苏离已经负伤的左肩,就像是何学明之前对他做的那样,
“你还敢嘲笑我?!!”
癫狂的笑声渐息,苏离没有反抗,只是发出一声悠悠轻叹,像是在说与他人,又像是在自语呢喃,
“以为自己知晓全部,却不知只是其一……”
严火看着面染鲜血的青年,那未听清楚的话语就像是一个病人在说谵语,“看来是毒素已经损害到你的脑子了,既然如此……”乌黑锋利的右爪猛地刺向苏离的心脏!
“因为红衣女人和我接触,所以你把她变成了娃娃。”
指尖停留在距离心脏一厘米的地方,严火看着忽地开口,像是重变得正常的苏离,有些讶异。
“黄衣女人因此变得情绪不好,第二天虽习惯性地去跳舞,但动作却显得极为诡异。没多久她也被制成了玩偶,摆在台上供人挑选玩弄。
两起事件有着明显的时间间隔,我想按照你的本意,肯定忍不住这种等待,不是你不想而是不能,也就是说想让将一个活生生的人转变成‘死物’是需要某种必要条件的。”
指尖微颤,严火不知道苏离是怎么推断出来的,看了一眼前侧方依旧背对自己的那头狰狞巨鳄,收回双爪,或许听完再杀也不迟。
“普通人不能立刻转变,但你却怕那血偶液滴落在身上。这其中的区别就在于……你体内所蕴含的污染已经远远超过了某个标准。污染程度是不可视的,也无法轻易判别,因此你需要一个可视化的评断标准……”
说到这里,他忽地停顿,从身侧地面拾起一根散落的香烟扔进嘴里,话语有些含糊不清,“劳驾,借个火。”
严火眼神中闪烁着异样光芒,但并未拒绝,沉默不言的从裤中摸出打火机给苏离点燃。
一团浓郁的白色雾气吞吐而出,尼古丁进入体内带来了些许的镇痛作用,眼前的严火本因被烟雾呛到,此刻却毫无反应。苏离唇角微掀,“这,就是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