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晚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

可是从他们成亲的那一日起,她和他的命运有一部分已经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假如皇上去了,太子顺利继位还好,万一有人夺权,他站错了位,她也得跟着陪葬。

理清后,慕轻晚只盼着皇上赶紧醒来,且无大碍,下毒之人也跟萧衍毫无关系,她才不想跟他沾一脸屎。

亦不想跟他享什么滔天的荣华富贵。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了,禁卫军已经换了一波,她们这些人还被关在里面,也没有人过来检查。

气氛一时比一时压抑,越到后面越难熬,直到一个孩子被尿憋疼了,洼地哭了起来。

孩子娘不得不轻声哄,“娃在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能出去小便了。”

都到憋不住的份儿上了,又如何哄得好。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得殿去,别说孩子了,就是我也快憋不住了。”

说话的人慕轻晚也是才认识,正是某位老王爷的王妃。

有人引了话茬子,殿内顿时传出窸窸窣窣地交谈之声。

但是声音都不大,也不敢过分地议论。

那娃的脸都憋红了,身子扭来扭去的,看样子实在憋不住了,又不好尿裤子,看着都难受。

慕轻晚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看着那娃实在痛苦,便取了只空碗,无声无息地走到那母子跟前,把碗给娃娘,又向墙角指了指。

那女子会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会带着孩子去了墙角撒尿。

其他孩子也有憋不住的,也年纪小的就效仿,大点的孩子不好意思当众撒尿,就投去羡慕的的目光。

这些个皇子皇孙们儿平时个个尊贵无比,要啥有啥,此刻却只想也撒尿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