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未亮,殿门口便传来紧促的敲门声,慕轻晚迷迷糊糊转醒,萧衍已经穿戴整齐正朝着门口走去。
敲门的人声音有点耳熟,像是昨夜那个叫徐策的。
慕轻晚只听见他说了一声“出事了”。
之后便是极低的交谈声,然后是脚步慢慢远去的声音。
慕轻晚心想或许这事儿跟昨晚的事脱不了干系。
但究竟是出了什么样的事,她还想不出来,也没有去多琢磨。
随后她也起了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就去炉边弄了弄炉火。
这里没人近身伺候着,好些事儿不得不亲力亲为。
弄旺了炉火后,慕轻晚又去打开了一扇窗,昨晚那些杀手大多数是被拧断了脖子,击碎了胸骨,只有几个人是被萧衍捡了他们的刀捅了心脏的,流的血相较人数来说着实不多,那股血腥味却直直没有散去。
慕轻晚打开窗子散味儿。
她不知道还要在这个屋内住几日,也不明白萧衍为啥不换间屋子,紫霞殿内那么多空房,总比待在刚死过人的屋子好。
窗外已经飘起了雪花,有几个调皮地飘了进来落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凉凉的。
空气混着湿润扑进鼻子,她打了个哆嗦,也随之神清气爽,不由地使劲地吸了几口,心想要不要把宫里的情况再和老头说一下。
上次皇帝中毒后,她跟爹爹说了一嘴,只那么一嘴就被老头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她一个女流之辈,还是王爷的家眷怎么一点规矩没有,妄议陛下。
她又哪里是妄议,不过是把亲眼所见讲给父亲听。
也是想让他有个思想准备,他可能要伺候新主了。
可老头一点不想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