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看着眼前神情略显落寞的女人,心中某个地方突然软了那么一瞬,他想重新把她拉入怀中,环着她的腰,抵在她的耳边哄一哄,跟她说只要你再求求我,诚心诚意地求,跟其他女人一样搂着我的脖子,往我的怀里钻,伸手摸摸我的脸,摸摸我的胸,说不定我就能答应你。
可是女人的落寞之色转身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如往日的清冷与平和,就连脸上的巴掌印都没有了方才的明显。
她笑了笑,潇洒地坐回方才坐着的椅子中,还自顾自地脱了靴子拿到炉边烤,她的靴子湿了好大一片,不知是不是在雪中走了好远的路。
她说方才她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试试话本子中写的,是不是女人一撒娇,男人万事都由着。
她说其实男人惯着女人是有很多条件的,只有愚蠢的男人才一味地纵容。
她说她爹对他爹给的工钱很满意,她支持她爹干到他爹辞退了她爹的那一天。
她说方才所说一切不过是心血来潮的胡说。
她让他不必在意。
说完,她就认真地烤着她的靴子,不像往常一样赶他走,她的靴子还很新,但放在火上一烤,还是散发着让他难以忍受的怪味儿。
他不得不起身离开,他本来心情也不怎么好,是来找她说说话的,还想顺势留在她这过一夜,几天的同床共枕,他有些习惯了她身上的味道。
可,这晚还是不欢而散了。
萧衍走后,慕轻晚草草洗漱过后就躺在了床上,白天睡得足,又心事重重的,根本没有一丝睡意。
未来到底谁会坐上那个位置,还不得而知,或许是瑞王,或许是其他的皇子,不管是谁,她爹那个老顽固都不会放弃对太子的支持,这样的后果就是无论太子能不能重新再坐上储君之位,老头都把自己置身了危险之地。
“唉,还是再劝劝老头吧!”
迷迷糊糊睡去之际,萧衍的话又钻进脑子,他说什么?陪他睡睡就会出手帮她?
呵!想笑啊!
黎明时分,终归是睡了过去。
接下去一连几天,慕轻晚都窝在她的小破屋里,貌似和以前一样吃了睡,睡了醒,但就连娟儿都看出来她有了心思。
“王妃,自打出去一趟,您怎么不开心了?”
慕轻晚笑笑,答,女人总会因为各种原因影响情绪,比如天气,比如月事,比如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