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问道,“我记得她家的丫头也没多大啊,怎么就突然想成亲了,还是捡的女婿,就不怕那家伙目的不单纯?”
“那不能!”
“怎么不能?人心隔肚皮,两个流浪狗不容易,大活人怎么那么好捡?我就是想劝劝,可别遇到人居心叵测的。”
一人凑到她们跟前小声说道,“这位兄弟,你这担心就多余了,那个小伙子这里不太清楚。”
安乐做了男子打扮,这些年她经常跑江湖里混,别的不说,就这打扮起来,足以以假乱真,当下活脱脱的青年书生样。
安乐啊了一声。
慕轻晚接话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捡来的女婿脑子有病是个傻子?”
村民皆不再说话,但那神情算是默认。
“那就更得劝劝了,好好一姑娘家怎么能嫁给个傻子,哦,招,招个傻子进门有啥用!”
慕轻晚一脸的严肃,作势就要往山坡上去。
村民喊她,“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大家都劝过,结果都被骂了一顿,因为那小子长的好看呀,闺女一门心思看上了,她爹有啥办法?只能由着,说或许过个一年半载就不那啥了。”
慕轻晚和安乐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预感,此次应该不会白跑。
那样想着,心中未免有了一丝紧张。有了希望之后,往往又怕迎接自己的是失望。
怀着忐忑的心情,俩人摸进那户院落,当在一棵老槐树底下见着晒着太阳的男人时,俩人有点形容不出那刻的心情。
是激动,还是不真实的像是做了场梦?
男人察觉有人打量他缓缓抬起头,一双眸子茫然地看着她们,过了好一会才问了一声,“你,你们是谁?”
小心翼翼的,声音中带着恐惧,仿佛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哪里还有一丁点不可一世的样子!
男人看看安乐又看看慕轻晚,见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害怕地站起身来,因为太着急还被板凳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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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滚带爬地跑到老槐树后面,只探出一颗脑袋看着二人。
慕轻晚从看见他的那一刻就在观察着他,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不信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才仅仅几天时间没见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那双凤眸,如锋利的刀片刮过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试图想从某处发现些许的端倪。
然而男人看她的眼神中只有越聚越多的恐惧,仿佛她是个吃人的豹子。
安乐则傻了般立在原地,嘴角抽搐,眼尾通红,已经落下一滴泪来。
她向着他慢慢走过去,张着一条手臂,似乎想摸摸他的脸,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你,你,你别过来……”
男人颤抖地缩在树干后面,随着安乐的靠近,手脚并用地往树上爬 。
然而那棵老槐树,树干光滑得很,又没有可以借力的枝丫,他往上爬几寸,换手的时候就往下掉几寸,爬了半天还在树根下,急得哇哇乱叫。
就在这时,一个少女背着篓子匆忙跑进了院子,边跑边喊,“柱子,柱子怎么了,是不是要去茅厕?”
发现院子里有人,她愣怔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放下背篓就往男人跟前跑,“柱子,别怕,我先背你进屋,一会儿再收拾他们,不怕,谁欺负你,我就打谁!”
男人紧张的神情慢慢缓和下来,“嗯,花花保护柱子。”
花花保护柱子?
这么恶心的话在一个大男人口中说出,要咋反胃就咋反胃,不过,这不正是萧衍一贯的作风吗?
少女蹲下身来,转头微笑地望向身后,“来,我背你进屋。”
慕轻晚有点看不下去了,她看到萧衍当真就往少女的后背靠了过去。
这可真有点不要脸了!
少女瘦胳膊瘦腿的,他倒真的理所应当啊!
这叫什么?
一个人的本质是啥样的,不管什么情形下都会显露出来!
“我来吧!”
安乐跑过去伸手去扶萧衍,少女俩眼一瞪,“滚一边去儿,一会儿看我咋收拾你,敢欺负柱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