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他孤身一人折返了回来,把剩下的八毛还给了她,还给她写了欠条。
“照你这么说,他应该是要感谢你才对,为什么要害你?”
萧烟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他...断指明志吧。”
“???”
说起这,萧烟都觉得可笑。
男人帮着她烧火,顺便说了自己的事情。
他啊,叫刘三沟,在村里是种地一把手,偶尔就喝酒一点小爱好,只是这年头,种地的都不富有,再加上家里没分家,日子更是紧巴巴的。
他媳妇生娃的时候,因为难产就走了,结果到了这孩子,也差点走了。
看两人还不明白,她解释道:“他是家中长子,从小父母就教育他,要扛起这个家的责任,底下的几个弟弟妹妹被教养的特别自私,吸附着他的血。”
“他跟你说的?”
“他只是问我,如何让弟弟妹妹愿意下地干活,上面的是我分析出来的。”
断手指的时候,她其实没看到,只听到一声细小的闷哼,以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是他跟自己说,他一定会分家的,这才看到他捂着自己的小手指。
“我当时都吓傻了,只能找东西给他包扎,他走的时候,我以为带走了,谁知道居然掉到了馅料里面,又加上今天时间有点赶了,所以...”
陈颂看向姜时,发现她点了点头,忍不住最近抽搐,这个萧烟,今儿个也是倒霉到家了,被人偷东西不说,还在她那砍手指,还连累她。
李霁初瞪大了眼睛:“不是,他都那样害你了,你还替他说话啊。”
萧烟摇了摇头:“我没有替他说话,我是想,我晚一点说,那他孩子退了烧他也能安心...”
“你倒是好心,她都这么连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