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城悠看着身上缠绕的纯白的绷带发呆。

这底下的皮肉像是腐坏的死肉一般慢慢化开,流出难闻的脓水。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快找大夫啊!不管是谁,只要能只好城主重重有赏!”

小主,

“没有城主在泽城怎么办啊?”

泽城悠无视身后熙攘的吵闹声,静静的看着纯白的细雪飘落在棕灰色的土地上。

他知道治疗的办法。

还剩下最后一个愿望。

只要许愿痊愈的话……

但是。

许完这个愿望之后月就会消散了吧?

泽城悠抿了抿嘴唇,攥紧了胸口的华贵布料。

让她再次见识过人心的黑暗之后。

他没有把握月会选择留下来。

夜色降临。

雪一直在下,渐渐铺满了整片黄土地。

有人轻轻叩响了泽城悠房间的窗户。

侍卫呢?仆从呢?

怎么没人注意到?

泽城悠忍着剧痛艰难起身,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太刀,慢慢向那扇窗户靠近。

嘭——

来人打开了窗户。

是天元。

她沉默的跳到屋内将泽城悠捞起来,笔直的往一个方向急行过去。

“天元,你要带我去哪里?”绷带层层包裹着他的脸庞,勉强给他留下了眼睛和可以说话的嘴巴。。

“你跟我来便是。”天元没有解释,只是强硬的把他带走。

兜兜转转,他们来到了月的屋门前。

“为什么……”来这里?

泽城悠转头看向身旁的天元问道。

天元没有回答,只是掐手运诀,泽城悠感觉有一层暗色的薄膜包住了他。

“不要说话,安静跟我进来。”

天元沉静的示意他噤声,破开了屋门上的结界推开门带着泽城悠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