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问题了。”夏油杰抬眸,不知道月为什么这么问。

就因为那些愚昧的信仰,就派人杀了想要奔向自由的天内理子。

只差一点,她就可以离开那里,去过属于她自己的人生了。

却被伏黑甚尔……

“但是啊……”

“你现在的想法跟盘星教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月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夏油杰的名字,旁边就是盘星教三个大字。

什么?

“觉得那个学生是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所以不能来这所咒术高专?”

“那和觉得星浆体会污染天元的盘星教……

有什么区别?”

月撑着下巴看着石桌上面的字,伸手将上面的水渍擦去。

“只不过星浆体变成了那个学生,天元变成了高专,又或者说变成了咒术师这一行列?”

“而你正在慢慢变成那个杀死了星浆体的……

伏黑甚尔。”

月轻笑了一下,觉得实在是很有意思,命运真是一个轮转的圆盘,太阳底下每一个角色都在循环交替。

他现在变成了他当年最讨厌的人。

施行着那个人同样的行为。

过去和现在。

不同和相同。

原本和替代。

真是有意思啊。

月将饮尽的茶杯倒扣在茶盘上,不准备再喝了。

风慢慢变大了,吹得他们头顶的树叶沙沙响动,夏油杰坐在石凳上一言不发。

月的语言从来都是直接而尖锐,她不屑于那些绕绕弯弯的阴谋,总是最直接的道出深层的黑暗。

一样……吗?

是啊。

他现在的想法跟盘星教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他渐渐变成了自己当年讨厌的人的模样?

真是讽刺啊。

“那……我该怎么办呢?”

他声音无端透出一种沙哑感,沙沙的成年男性韵味尽显,但很遗憾,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活了上千年,不解风情的老神明。

真是个麻烦的小鬼头。

售后再服务都要加钱的,你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多问题?

把你敲晕随便丢个地得了,省的一直在那问问题。

“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