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彦吾站在龙门边缘,注视着东方地平线上溢出的光芒,将他的脸上映的一片金黄。
塔露拉是自愿和科西切走的,科西切把最后的选择给了塔露拉,塔露拉却选择了离开。
“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西方。很快就能到达辉蹄城的禁区。”
“.....该死,这一切都是他谋划好的。为了确认协议签署区的安保情况,莱塔尼亚外扩了冲突禁区,和我们的禁区重叠。而且夜陌雅那丫头也不知所踪。”魏彦吾愤怒却无可奈何,科西切这条老蛇把一切都算计的死死的。
“我们能够潜入进去,杀死科西切,夺回两位小姐。”
“不,他做好了准备....这次会面,孪生女皇直接派遣了女皇之声,随行的武装力量不在少数。”魏彦吾回绝了影卫,“女皇们刚登基不久,一旦科西切有意引爆外交冲突,我们一切的逾矩行为都可能成为女皇们彰显权威的借口。”
“.......不能给科西切更多伤害龙门乃至大炎的机会。”
“舅舅!”陈晖洁怯生生的拽了拽魏彦吾的衣角。
“晖洁.....”
“舅舅,塔姐....她跟着那个坏人走了....你不会怪她吧?不,都怪我.....我没有陪在她们身边.....”
“当然不会,晖洁。她不知道真相.....而这个真相不该被任何人知道,所以她肯定会犯错,哪怕不是现在,将来也会。”
魏彦吾摸了摸陈晖洁的头,“很多情况下,犯错是不应该被责罚的。我们不仅会犯错,还会犯很多错。有些错,我们一定会犯,躲不开,避不过。而塔露拉只是犯了那个她一定会犯的错。”
陈晖洁有些疑惑,“可是......那样的话,还叫犯错么?”
“是的,依然还是。这片土地不因为一件事注定发生就宽容它。严苛的土地,严苛的人民,严苛的统治。除了对错,它们什么都不在乎,就好像对错才是它们的生命,而不是呼吸和吞咽......”
“你说的我不懂,舅舅。”陈晖洁打断了魏彦吾的话,“所以.....塔姐和小雅还会回来么?”
“——我不知道,晖洁,我不知道。”
陈晖洁伤心的哭了起来,“呜.....我们说好要不离不弃,可是....我却.....塔姐会因为我....不会回来了么?都怪我......都怪我......”
“晖洁!”
魏彦吾冷喝着。
“把你的眼泪擦掉。”
“呜....我....”
魏彦吾长叹一声,语气软了下来,“唉,或者,哭吧。给你五分钟,哭完之后,如果你不再流眼泪了,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