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宛今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抱紧了怀里的石雕。
淡色的纱帐被裴重羽撩起,今夜的他再次穿上了一身红衣,静静的站在床头盯着她怀里的石雕,神色难辨,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从他身上飘出,在黑夜中彷若鬼魅。
崔宛今打了个哆嗦,怯怯地望向他。
裴重羽似乎被崔宛今的眼神刺激到了,陡然俯下身来,将她怀中死命护着的石雕挥至一旁,钳着她的下巴,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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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想他?宫女来报,你每日都抱着这尊石雕发呆!”
“既然这样,那我便将皇兄留给你的印记,用最简单的方法清除!”
乌云阴阴沉沉地盖住了月亮,许久后又散去,满室之内只有几声呜呜的哭泣声。
裴重羽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在最后一次索求之后,恶狠狠地攥紧了她的手腕,神色阴幽。
“一晚洗不掉,就日日夜夜的清洗。”裴重羽的眼底满是执拗,一边舔着崔宛今唇周,一边摆动腰腹,许久后,将她死死按住,声音飘忽又喑哑。
“总归,我有时间,宛宛,咱们慢慢来......”
那夜过后,除了裴重羽每日夜晚前来履行他的话之外,仿佛什么都没变。
冬去春来,崔宛今坐在小花园新扎的秋千上,遥遥望着天上飘动的浮云,佩儿站在她的身后,慢慢地推动着秋千。
见四下无人,佩儿都未忍住抱怨了一声:“娘娘,都快半年了,陛下还是没有立您为后,后宫也无一人,不知...”
“佩儿。”崔宛今打断佩儿的抱怨,指尖摩挲着怀中的石雕,“别说了。”
她一直没有交出传国玉玺,裴重羽虽每日会来这里,却从未提过玉玺之事,导致他的皇位一直名不正言不顺,陵王裴云峥在北方自立为帝,同中原分庭抗礼。
就在昨日,她在糕点里头吃出了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