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重羽的眼神陡然变得阴鸷,满目猩红地将她单手按在身下,手里拿着那尊石雕,发狠似地朝墙上掷去。
“一个死人!也让你心心念念至今!我哪里比不上他!”
触及到崔宛今憎恨的眼神,他神情一变,趴伏在她的身侧,如卑微的野狗般摇尾乞怜:“宛宛,对不起,我太在意你了,原谅我好不好,忘了他好不好...求你。”
崔宛今的眼睛机械地看向他,讽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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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重羽,你说的那些卖惨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崔宛今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从儿时便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是不是?”
“苏贵妃腹中的胎儿,其实是她自己弄掉的,她不愿怀崇元帝的骨血,也想惩戒大皇子的生母,因为她曾经在宫内肆意宣扬过苏贵妃的情郎,每每多加侮辱。”
“你早已知晓那糕点有毒,却不加阻止,就是想看到大皇子生母将锅推到另外几个一起嚼舌根的贵人身上,让皇上处死了那几个贵人。”
“裴云峥生母骨灰的藏匿地点也是你悄悄透露的是不是?”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局。”崔宛今惨淡一笑、偏过头去。
“你定然想不到,我精通医术。裴修齐为何而死?凭着他以一敌百的武功,为何会陡然在杀敌时失了力道?你以为我会不知,他死的那日,我发现他的体内,早已中毒!”
裴重羽的手抖得厉害,手指攥着自己褪下的红衣,骨节咯咯振响。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过了许久,崔宛今没忍住抬眼朝他望去,却看见他满脸释然般的笑意。
她的疑惑还未维持几秒,就听裴重羽幽幽道:“呵,被你发现了啊,宛宛可真了不起。”
他浪荡地牵住崔宛今的手,病态般地细细摩挲。
崔宛今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裴重羽将她汗湿的鬓发拨开,叹息一声:“所以,宛宛也在礼尚往来,为了裴修齐,在慢慢给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