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隐约还有那位女粉丝的科普，说他的眼睛，像价值连城的鸽子血。

可站在那里，长着一张和沈昼川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分明是一双墨绿色的瞳眸。

“宛宛？”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眼前似乎无数场景掺着雾气瞬时褪去，沈昼川带着笑意走上前来。

崔宛今死死都盯着他的眼睛。

就在雾气褪去的瞬间，他恢复了原本的瞳色。

脑袋仿佛被锤子重重敲击，零星的画面一闪而过，眼前的天梯、高台、宫殿、山川像电影胶卷一样快速扯过，再通通坍塌破碎，雾气再次聚拢，她看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

一双同沈昼川一样的眼睛、戴着眼镜，沉静的坐在监牢里的男人，他微微笑着，望向她的方向，那张脸上，却有魏斯珏的影子。

怎么回事？

脑袋钝痛的感觉不断加剧，像一道又一道夹带棍棒的浪潮。

手腕被人紧握，痛感排山倒海般瞬间褪去，她的眼前被一道黑影罩住。

“宛宛，你怎么了？”

沈昼川的眼底满是笑意，还有心情同她玩笑：“宛宛把王印捏得这般紧，是不愿给我吗？”

崔宛今定定的看着他：“你是谁？”

沈昼川的面上有明显的讶然，他的指尖撵住一抹她被风吹动的头发，把它们别至她耳后。

“你在怀疑什么？”

“你不是沈昼川。”

或者说，他是沈昼川，却也不止是沈昼川。

他的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灵魂，那个深绿色瞳眸的人，一个来自另外的小世界、见过她的人。

沈昼川但笑不语，纵容的看着她，没有反驳她的猜测。

他接过崔宛今手里的王印，摩挲着上面鹘鹰的纹样，突然开口：“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闻臻。”

“不过宛宛，你好像把我忘了。”

他的尾音垂下去，有一股不易察觉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