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墨这时也插嘴道:“按我朝律令私藏禁药要罚银百两,囚一年。若是以禁药谋财害命主犯则需刺字发配边疆,给披甲人为奴,从犯则囚十年。”
“啧啧,奶奶听说那牢里到处是蛇虫鼠蚁,跳蚤都有指甲盖大,也不知道你这大把年纪能不能熬的住十年。还有你那两个宝贝孙子……啧啧……边疆之地,战乱频繁,也许此生再也见不到咯!”
一番话说得大房众人心惊胆战。
王香香更是怕的上下牙齿打着架:“奶奶,我不要坐牢呀!”
王大坤和王大海也是眼巴巴地看着刁婆子:“奶!”
刘氏脸色发白,悄悄扯了扯刁婆子的衣袖:“娘,那书放在柴房都快霉烂了,咱们留着也没啥用,就给他们吧。这丫头就是个恶鬼投生的,千万别连累了咱们呀!”
刁婆子已经被王桃花这番话气得头晕眼花,最终只能咬着牙吞下这口恶气。
“好,好,好。老婆子跟你断个干净。那书烧得差不多了,大海你们去柴房把剩下的搬来吧……”
“哎,哎!”
王大海两人现在是真怕了,赶紧去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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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王大坤和王大海就搬来一个破破烂烂的木箱子,上面堆满了厚厚的灰尘。
“就剩这些了,你要就拿去吧。什么破烂都争,跟个花子似的。”
王桃花气得眼睛发花,三箱书就被这些畜生霍霍得剩了这么点,真想一榔头敲过去。
于是断亲继续进行。
“死丫头,东西也给你了,现在轮到你了!”
说实话王桃花根本看不上那屋子和地。一到冬日那茅草屋四处漏风,冷不死人,再有那地一年也收不了几个粮食。她答应的这么痛快,并不是圣母大爱,而是真的不想跟这老婆子扯上一丝关系。
现在凭借着采草药这一项,她都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建大房子的!
“行啊,屋子和地给你,就当抵了赡养费。”
刁婆子心里飞快地盘算着:“那屋子虽不值钱拿去养鸡养牛也是好的。地虽然是旱地,一亩也能卖二两银子,两亩就是四两银子,总比每年一百文钱好。”
想到这里她又开心了点,看那丫头稍微顺眼了一丢丢!
张大娘几人拉着王桃花还在劝着。
“桃花不能做傻事啊!这眼下大雪就来了,你房子给她了,住哪里?”
“那地再不济每年也能糊口饭吃,咋能说给就给……”
王桃花把几人拉到一边。
“大娘,婶子们你们别为我担心了,我跟梅大娘学了认草药,也去卖过几回药材了,没你们想的那么惨。我以后上山采药能养活自己的。现在虽苦了点,但能跟那家人断个干干净净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听王桃花这么一说,众人的心就放下了许多,心道:“这丫头是个有出息的,竟然认识草药。刁婆子几人狗眼看人低,迟早有他们后悔的。”
又见刁婆子一家看姐弟俩一副吃人的模样,也就不再多劝了。
很快王孟山就写好了断亲的文书,一共三份,各家拿一份,另一份要送去县衙存档。
众人就听王孟山念了一遍。
“今王刁氏与王有贵一家五口均与王桃花,王少安断绝亲人关系。王桃花自愿将田产两亩,茅屋一所还于刁氏,以全亡父生养之恩。王桃花与王少安无需向其给予赡养之资。从此两家路桥两分,再无血缘瓜葛!”
大家听完没有意见,双方就准备画押。
“等等!”
刁婆子指着王桃花说道:“周府这件事,你必须当着大家的面发毒誓,不再追究。”
王桃花诧异地看了一眼:“奶,你挺聪明的呀!”
“哼!”
老婆子傲娇地甩过脸。
于是王桃花和王少安当着众人的面发了毒誓,不再追究周府的事。
刁婆子这才按下了手印。
接着王孟山和在场的所有族老也都画押做了见证。
“今日有贵与有财两家已恩断义绝,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望各自安好。”
王桃花激动地收起那张断亲书,真想放一首“好日子”呀,从此她与那家人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