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现在请你们离开我家,立刻,马上,滚!”
“老子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白庆喜干脆耍起了赖。
“哼,你们私闯民宅,行偷窃之事,按律法我就是把你们砍了也是白砍!大牛哥,你回去拿下菜刀,记得磨一磨。”
夫妇俩想到这丫头的凶狠,又见白大牛真去拿菜刀了,心里也是突突的。
说着就把那条几往地上一扔,瞬间上头的椅子“匡”地摔了下来。
“死丫头,咱们走着瞧!”
说着夫妇俩就要推着独轮车离去。
“等等!”
王桃花跑了过去,把那个雕刻着梅花的妆奁(lián)给抱了下来。这东西她小时候依稀见过,娘告诉她是外婆的遗物。
妆奁
“啊呀!死丫头,这是我的陪嫁,快还给我。”
黄小莲急得就要来抢。
“你的陪嫁!?你有脸说吗。这明明是我外婆留下的妆奁,我娘告诉我这最下头一层,还写着我外婆的闺名呢!?咱们要不要看看。”
黄小莲哪里敢看,因为这确实不是她的东西。
当初这屋里一水的家具都卖得差不多,她就觉得这妆奁颇为好看,特意留下来装胭脂水粉的。
王桃花又指着另一对包了铜脚的木头箱子:“大牛哥,那两个箱子也是宅子里的东西,帮我抱下来。”
小主,
白大牛立马就过去搬东西。
白庆喜气得拿起根洗衣服的棒槌就要砸人:“死丫头,你欺人太甚!!”
王桃花从地上捡起一个拳头大的石头就往他脚边砸去:“你再凶人试试,我保准砸得你脑门开花。”
这自古强的就怕横的。
一番对峙后,夫妇俩最后咬牙切齿地走了。
当王桃花走进阔别了八、九年的院子时,一幕幕模糊的画面涌上心头。可惜这屋子、院子早就被那夫妇俩糟蹋得不成样子。
她来到侧边的厢房,这是白玉枝出嫁前的房间。
推开残破不堪的门,里头堆满了各种破烂,特别是那张床已经垮塌在了地上,心下不由得一紧。
记忆里,她和白玉枝回娘家,住的都是这屋子。
“桃花别难过,咱们明日就把这里收拾出来!”
王桃花平静地说道:“大牛哥,我没事的。这木头的东西哪有不坏的,我只是有些想我娘了。”
等两人出了院子,锁了门,王桃花看着那条向上延伸的小路,眼睛突然一闪。
“大牛哥,我问你个事,那白庆喜他们住哪去了?”
白大牛挠挠头:“他家还有两间老宅子的,呐,就在那边大樟树下。”
说着指了指方向。
王桃花暗暗地记在了心里。
第二日一大早,白庆福,白大牛就带着人去修葺白放山夫妇俩的坟茔,王桃花则赶着牛车去找了一趟刘仁。
“丫头,看你这行色匆匆的,可是有急事?”
“老刘,你啥时候还会观面相了。嘿嘿,那啥,我要跟你借个人?”
刘仁挑眼看过去。
“我遇到件棘手的事,想借罗七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