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知所谓,那就劳烦六姑娘将昨日那两篇诗文念诵一遍吧!”
“都好好听着,看看这“不善诗文”的小子,到底有多么的不善诗文。”
而面对盛墨兰的迫切眼神,尽收眼底的庄学究,却是毫不在意,直接无视。
同样的漠视。
除了孙志高那小子,其余人的诗文,根本不能让他提起半点兴趣。
而且……
在其刚才翻找的时候,就已经粗略的扫过了。
并没有太过出色的作品,称不上佳作。
“啊?”
“我吗?”
盛明兰眨了眨眼睛,对于庄学究的举动有些意外。
后者……
则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在场只有三个人看过,就那小子的态度想想就让人头疼,难不成还要自己这个七十多的老人家,亲自去念诵吗?
虽然……
那两首诗文的内容的确精彩,而他私下中也是诵读了不下十余面。
可是……
作为一个老人家,他还是要保留些面子的。
好好好!
眼见如此,盛明兰也是无可奈何,合着三人当中就自己最好欺负是吧?
可虽然心中有些郁闷……
当下,也只能是老老实实当起了工具人。
开始背诵……
昨日回去过后,她就已经欣赏了许久的诗文。
当即红唇轻启,好听的声音,流入在场众人的耳朵当中。
“昨日……”
“我去给学究交付抄写好的盐铁论时,恰好碰见学究在考教大姐夫的学问。”
“而学究给出的考题,同今日课堂上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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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
“在我刚到的时候,大姐夫已经做好了一首诗词。”
“还请诸位同窗知晓。”
瞧着在场众人,多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盛明兰在背诵之前,却也是好心的作出了解释。
“啊?”
“这样吗?”
“诗词?”
“也就是说,乃是因为学究在考教孙志高的学问时,对方作出的诗文,让学究升起了讲学的心思。”
“不是?”
“这得是……何种惊世的诗才啊?”
经过盛明兰的解释过后,在场众人才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后因果。
只是……
这却让他们更加迷惑了。
那位盛家四姑娘不是说?盛家的这位大姑爷,是个不学无术的烂人废物吗?
可是……
为何其所作的诗词,却能让庄学究如此推崇呢?
当下……
一个个更是竖起了耳朵,仔仔细细听着盛明兰背诵的诗文。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盛明兰语速不急不缓,念诵时眼眶微微发红,显然是代入了极重的感情。
她总觉得……
自己就是孙志高词中的所描述的那株梅花。
寂寞地开放、孤孤单单。
无人欣赏。
这不就是在讲她自己吗?
自打小娘被人害死过后,自己就仿佛那孤苦伶仃的梅花一样,在偌大的盛家当中。
除了自己那位祖母,没有人会在乎自己的感受。
而且……
时时刻刻还要提防着林小娘。
黄昏里独处已够愁苦,却又遭到风吹雨打而飘落四方。
自己明明已经尽力藏拙,不去表现,可最近却因为小公爷的缘故。
遭受到了盛墨兰的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