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盖处有粗糙的小刺,划破了萧向笙的额头,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慢慢蜿蜒向下。
人们被吓到了。
萧向笙伸手,把身后的几个弟弟推进车里,然后在人群地谩骂中关上车门。
“向笙哥!你的额头!”宁祁泽从车上取出餐巾纸,按在萧向笙的额头处。
萧向笙靠着椅背,沉沉吐出一口气,才安慰队友们:“没事,看着吓人,其实这是划破点皮而已。”
车里一片沉默。
晏为一低头,死死地揪着衣角,现在的他没有一点以前的乐观。
心里被难过和愧疚挤满,甚至感觉连肺部都呼吸困难。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以前笑着和他说话的粉丝。
扔出水瓶的人他也认识,尽管那个人戴着口罩。
为什么会这样呢?
“收拾一下,先别让江弦知道。”萧向笙看到身后跟着的那些车辆,既愤怒,又有些无力。
联系好保镖,务必不能让这些人闯入医院。
凌江弦倒下前的状态已经很糟糕了。
扶上车的时候,他看见凌江弦浑身抽搐痉挛,指尖滴血。
“现在先别想这些,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总会有证据的。”陶序秋拍了拍每个弟弟的肩,努力多说一些话安慰他们。
发动机熄火,车外已经站满了那些“审判”他们的人。
他们别无选择。
陶序秋率先推开车门,曲言把所有弟弟推到身前,包括萧向笙:“行了,你别在这里和我争了,你不也是我弟弟?”
萧向笙被推到中间保护着,三个弟弟隐隐把萧向笙围在中间。
但是人群太疯狂了,六个人被挤散。
萧向笙被推倒在地,正准备先护住自己,人群却如按下暂停键。
“哒哒哒”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逐渐靠近。
大家似乎都准备看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