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嫣不管他说什么,放下水囊就出了帐篷。
周誉宁眼皮沉重,头痛欲裂,烧的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再无力气阻止,又趴了回去,喘着粗气。
迷迷糊糊间感觉嘴里被人喂下苦的掉渣的汤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第二日天光大亮,他被热醒,想动一下,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抓在手里。
他侧头看向睡在他臂弯里的人,嘴角扯了扯,终是漏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把萦绕在他周身一整晚的阴霾一扫而空。
喉头发痒,压抑不住的闷咳了几声,身侧的人也被吵醒。
阮琳嫣揉着迷糊的双眼,爬起身,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不烫了,这就好。”
周誉宁看着她伸了个懒腰,声音沙哑着问道:“昨晚,你给我煎了药?”
阮琳嫣:“我去军医营帐找了陆子吟,让他来看了你一下,开了药,煎了中药,又是喂你喝下,又是给你物理降温,累死我了,今天谁来也别叫我,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周誉宁见她又躺了下来,笑道:“大军还会在门源再待一日,你好好睡。”
周誉宁说完爬起身。
阮琳嫣抬头看他,问道:“你要去哪里?你烧才退,后面的伤也还没好全,你也躺下,别乱动。”
周誉宁:“我出去跟丁大人打声招呼,今日的行军记录需要麻烦他写好,我抄录,再去拿给二皇子检阅,最后给你拿朝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