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眼眶一红,呜咽出声道:“外祖父,你怎么就走的这般急,也不等等您的玄外孙出生,看他一眼啊!”
阮琳嫣是真的伤心,这般重病的人,都还把她随口想要让老人有些留念的话当真了。
阮琳嫣没管周誉宁,先一步进了时老将军的房间,这个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瘦削,但面容安详的老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要不是有人去报丧了,阮琳嫣都要以为这老头只是睡着了。
她一进来,就哀嚎道:“外祖父啊!你怎么就走的这般急了......”
靠门最近的安氏,忙上前扶住了阮琳嫣道:“嫣嫣,你情绪别起伏这么大,你还怀着孩子,要顾忌着孩子,阿宁呢?”
阮琳嫣擦了把眼泪,转头就见门口,周誉宁跨了进来。
他一跨进门槛,就跪了下来,一路跪行到时老将军的床前,以头点地的磕头,一个头,一声哽咽的外祖父喊着,其它什么话都没有。
房里的众人知道他难过,就有人上前要扶起周誉宁。
一上手碰到这个青年,这位族老一怔,这青年身体都在悲伤的颤抖,扶起他的时候,就见他以头点地的地方,有一摊湿意。
族老心想:‘有些人的悲伤,是在心里,就连哭泣,都是压抑的。’
此子心性坚毅,难怪老大哥要一意孤行的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