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没防住,他成了那个傻逼。
沈盛屹最叛逆、最中二的那个年纪,碰见了池雾。
那是个极其热的夏天。
陈期行他们几个兄弟叫他去网吧打游戏,他在小区门口等了会儿,晒得心烦,一辆该死的洒水车过去还淋湿了他刚上脚的最新款Nike。
洒水车开走了,没处撒气,他把这件倒霉事儿算到了墨迹还没来的兄弟身上,冷着脸去两个小区中间的小公园寻了个地儿坐着。
然后一撩眼皮,有个穿白裙子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不远处偷看他。
被他瞅一眼,她就要跑。
沈盛屹鞋脏了,正烦着,单纯想着女生身上可能有纸,他又没跟女生打过交道,一时没想起来怎么称呼,眼看她要走了,叫了声喂。
他反思两秒,觉得自己挺没礼貌的。
她好像没听见。
他想起来可以叫同学,所以又叫了她一声。
这回听见了。
挺白净的一张脸,就是胆儿小,要哭。
眼睛好看,亮的澄澈。
可惜智商不太高,以为他要打劫。
先不说他缺不缺钱,这是法治社会,他又没毛病。
抢了得进去唱铁窗泪。
谁知道沈玉山那个没良心的爸捞不捞他。
沈盛屹问她借纸巾。
这女生给了他一包纸,他觉得她这警惕的样子有意思,扯出来擦鞋顺口逗了一句,“坐,一起擦?”
她还真过来了。
是个花痴来的。
偷摸打量了他不知道多少眼。
沈盛屹对这种目光挺熟悉的,但她跟那些想泡他的女生不一样,她单纯好奇,觉得他长得好看。
沈盛屹是个讲道理的人,她都借他纸了,给看两眼他也不会少块儿肉,就随她去了。
他是真好看,又不是普信。
直到他兄弟找过来。
沈盛屹也忘了还纸这茬儿,顺手就揣兜里了,之后他对这件事其实没留太多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