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而言,她充其量就是我宏图伟业道路上的一颗石子罢了。
全权压制又如何,我有的是时间和手段。
和伏井出K沟通的计划实施。
当然都是他在说,我只需要高冷的点头或冷漠批判,然后再适当给点甜头,就可以收获一个不知疲倦的免费劳动力了。
事情办的很成功。
就是有点太成功了。
在看到那风尘仆仆的黑暗洛普斯时,我就知道伏井出K成功从宇宙里摇到人(?)了。
但我心情意外的没有什么喜悦。
我看着她一动不动,任由空气中残留的滚烫气浪反复灼烧着自己的肌肤、血肉。
我没有出声,沉默了良久。
或许是没有了雷布朗多的存在,又或许是季零的情绪正在影响我。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我有了一丝茫然。
我习惯性的见缝插针去给她洗脑,她却一声不吭的变身,满腔怒火的拆了黑暗洛普斯。
看着季零用那银白色的身躯出现在地球的高楼大厦间。我低头,看着自己依旧黝黑的利爪再次陷入了沉默。
――曾经,我也是这样守护着宇宙的和平。
6.
尽管不愿意,但我还是被迫和捷德赛罗一起目睹了季零坎坷的过去。
她曾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女高中生,普通到让我提不起任何投去视线的兴致。
她朋友很多,堪称社交达人。唯一的挚友也会被她献出独一份的偏爱,她会因为成绩而担心,会犯任何一个普通孩子会犯的错,会去超市买吃的给路边的野猫散发一下没用的善意,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情而难过,会为乞讨的人怒掷十块钱的全身家当......然后发现人家根本不是真瘸子又没胆子把钱要回来,追悔莫及并窝囊的自我安慰:吃亏是福、吃亏是福。
小主,
她过着正常、普通且无趣的人生。
很无聊。醒来的我问责伏井出K办事不力,当晚又再次以梦境的形式附在季零身上,看她那毫无新意的过往。
季零已经因为伏井出K制作的药陷在了回忆里。那里就像一片没有尽头的沼泽,哪怕不挣扎,也会被慢慢吞噬。
第一次这样“入梦”时我还能看到赛罗的身影,之后却再也没有过了。 我猜是希卡利做了什么,把赛罗送进了季零的意识深处。
但之后却没见到他了......我只能推测:之后每次的“梦境”都不是季零自我意识因为药剂而构成的世界了,而是她真正的“回忆”。
我和她诡异的一心同体复杂到希卡利都始终无法彻底研究透,出现一点你看我回忆我看你回忆的情况也很正常吧。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贝的冷漠脸.jpg)。
银红色的纹路还是有些刺目。在看到自己在没有任何图片的黑色相机胶卷里倒映出的模样时,我只有这么一个感觉。
哪怕我已经顶着现在的模样离开地球有一段时间了。
洁白的空间里,容纳三人并排通行的道道路两边,长到没有尽头的黑色相机胶卷缓缓滑动着。
我看着不断倒映出来的银红色奥特战士,身形逐渐变化。
眼前映出季零的模样,我打了个哈欠,捏了捏逐渐褪的有点发绿的发尾。
闭上眼后没有再次进入季零那无聊的回忆里,而是出现在这片雪白的空间中,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浮动。
懒得喷。
伏井出K的药剂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我已经在某个二五仔宇宙人身上得到了证实。
三天两头在梦里陷入她的回忆,我只能说季零这个人就是有一种不管好事坏事都会出岔子的体质。
大概还是因为我和她一心同体吧。我再次给了自己一个可能性最大的理由。
7.
“能不能别用季零的脸做这么恶心的表情。”赛罗嫌弃的扯了扯嘴角。
面对老熟人,我实在没忍住挑了挑眉,张嘴挑衅。
“怎么,看见了杀人不眨眼的她,你们居然还觉得她是什么好东西?”
我抬脚往两人方向走,目光在两人脸上徘徊,不放过任何一个微表情。
“啧啧啧,光之国正义的战士啊~你们包容性已经这么强了?像她这种手上沾了人命的地球人你们也能毫无芥蒂的与之相处?那个世界的人命不值钱……你们猜,她手上到底有几条人命啊……”
屏幕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看的清清楚楚,自然看的出来季零的刀刃从未向着无辜的人。
但这不妨碍我模糊定义去挑拨离间,多有乐子啊。这段时间真是闷坏了,又没心情去地球挑事。就连伏井出K我都没怎么搭理了......还真有点想念在星云庄躺平互嘲的日子。
“你别在这挑拨!”
儿子慌了。
我仰头大笑,并不在意他在慌什么。
赛罗冷静的发言抚平了朝仓陆揪起的心。
听着他们坚定的站在季零身边的发言,我的笑容转瞬即逝。
真坚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