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礼连忙跑过去。

陆呦坐在摇椅上,抬头望着外面的雨,双眸乌黑而沉静。

还穿着刚才出门被打湿的衣服,身上覆着寒气。

阳台没封,是露天的。雨天的白噪音听起来有些催眠。

他走上前,陆呦都没有一点反应,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丝活力。

白启礼站在陆呦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戏谑:“宝贝,咱可不兴坐这啊,那多吓人啊。万一你再跟古代那些文人似的兴致大发,好奇下面的风景,不小心一个脚滑,掉下去多危险。”

斜刮进来的雨水,打在了两人身上。

“我不会的,你放心吧。”陆呦小声喃喃:“我只是有点难过。”

睫毛上的水汽,白启礼看的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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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第一头,司机载着陶希言和乔西漫无目的兜圈绕了一个多小时了。

司机是老人,老板没说去哪他也不会多嘴问,只顾着默默开车。

“噼啪”“噼啪”雨水敲击车窗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看中雨就要变成暴雨。

路面上已经浅浅的积了一层水,有的路段开始堵车。

“去夜色。”陶希言看了眼窗外,终于开口。

夜色是陶希言的好友闻时开的私人会所,一开始只是图着大家有个聚会的地,这两年越开越大逐渐有了名气。

陶希言到的时候会所还没开始营业。

门口新来的保安拦着陶希言不让进,说还没到营业时间。会所经理远远的看见,急忙迎了上来连连道歉:“陶总,新来的保安没眼力见,回头我批评他。”

“不必。”陶希言不是不讲理的资本家,从不为难底层打工人。

会所是会员制,一楼大厅,二楼包间。

会所里有他们几个发小预留的专用房间。现在店里没人,陶希言也就不想往楼上去,一屁股坐在了吧台前。

调酒师认出陶希言,跟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问道:“陶总,还是老样子?”

“Aunt roberta。”未经思索,脱口而出。

陶希言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

罗贝塔阿姨,温和的名字听起来像是很柔的鸡尾酒。实际酒精含量90%,基酒是金酒和伏特加,很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