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息怒,侄儿不敢。”朴贵福跳下马,并未下跪,行了一礼,又快步跑到朴国昌身前,悄声道。
“伯父,斥候军都是咱的人,您忍心让他们去送死吗?”
“住嘴,现在岂是在乎这些的时候,若是中计,别说斥候军,我们身后的五万大军都会陷入万劫不复。”
朴国昌又拉着朴贵福的衣领,轻声道。
“元帅已经对我们朴家起了疑心,这次就是对我们的考验,我们只许胜不能败,败了死的不止是这些兵马,还有我们朴家。”
“速速派人去探,不探出个结果,不许回来。”
朴贵福没了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挑选一队斥候走官路去查探。
探马出发后,朴国昌站在山丘上盯着探马,喃喃自语。
“刘十九,你当老夫是陈宣义吗?会被你的假死玩得团团转,老夫虽然名声不显,但老夫的谨慎绝对胜过任何人,哈哈哈……”
朴国昌的笑声还没落下,就见消失在烟尘里的十几个探马冲出两人。
两人拼命拍马,张着嘴,好像在喊什么。
可距离太远,朴国昌并未听清。
就当他想上前听时,就见烟雾中追出一队人马,拉弓搭箭,将两名探马射落马下。
“伯父快走,有埋伏。”
朴贵福大吼一声,翻身上马就要往回跑。
“闭嘴,不要大惊小怪,速速躲藏起来。”
朴国昌眉头紧锁,翻身下马,将马赶下山丘,自己则趴在山丘上伸头打量。
只见冲出的一队人马,对着两个探马补了两刀,四下打量一番,又杀回战场。
“伯父,快走吧,敌军有埋伏。”
朴贵福不想在白白牺牲手下弟兄,连忙提议撤退。
“两军交战,他们贸然冲进战场,被杀不是很正常吗?”朴国昌瞪他一眼,没好气道。
“走,我们翻过那座小山,去山上看看。”
朴国昌拴好战马,率先往山林里钻去。
原本他并不想亲自前往,可自从见到朴富贵消极应付的态度,便不放心再让他前去。
“伯父,爬上那座山丘起码半个时辰,来回折返就要一个时辰,到时无论敌军交战是真是假,在发兵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