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安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疑惑、愤怒、疑惑,还带着一丝羞赧的复杂的眸子,“你,放开我。”对方开口。
也许是经历了昨晚的事,知道眼前之人对自己并无恶意,又或者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时屿的语气远没有昨晚冲。
上个世界养成的习惯,每晚都会搂着齐卿羽睡觉。由于刚传送过来,在昨晚昏昏迷迷睡着后自然地将时屿搂在了怀里。
“抱歉。”宋词安感受着身旁紧绷着的躯体,收回胳膊。
解除了禁锢的时屿连连往后退,直到自觉的安全范围才停下,看着身上的衣物,很明显不是自己的。
再想起昨夜这人帮自己用手解了药性,陌生的触感仿佛还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也已经被很好地处理了,时屿开口,“你是何人?这又是哪里?”即使是失忆,时屿依旧保持着该有的警惕。
宋词安坐起身,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看起来像是一个真正的皇天贵胄、矜贵端雅的公子。总之不应该与眼前的破旧的屋、年久的木桌,以及粗劣的喜服沾上边。
宋词安穿上一身鸦青色的长袍,“我叫宋词安,是你的夫君,这里是我的家。”
看着窗子上、门上被随意贴上的囍字,这人没说谎。这是时屿的下意识反应,可,自己是谁?随即而来的是脑袋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层层包裹住,触之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我是谁?我是时屿。时屿是谁?不知道,不知道!
脑袋混乱又疼痛。
宋词安走过去,双手在时屿的脑袋上按了起来。这双手仿佛是带有魔力一般,疼痛开始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柔的舒服。
“怎么样,还疼吗?”宋词安轻声道。
时屿摇摇头,因疼痛而失神的双目缓缓聚焦,认真地盯着宋词安,“我叫时屿,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
“我好像,好像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