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宫的风吹草动,顾宁棠皆是了如指掌。
想要撬动人心,投其所好,是最容易,也是最简单的办法。
她深知,用砖块随手摞起的高墙,并不坚固。
只要高墙开始松动,伴着一块砖头的落下,接着,无数块砖头也会随之松懈、掉落。
人心,亦是。
许宁薇和柳美人走后,陆陆续续有不少妃嫔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而那些个出言不逊的皇子,最后也被自己的母妃揪着耳朵拎走。
宫中大变,其他与皇室沾点边的,更是没胆多留,一个接一个地告辞。
强提起的一口气,在大殿彻底安静后,被顾宁棠重重呼出。
她无力道:“你们也下去,玦儿,还有秋桃与秋梨留下。”
太监、侍女,以及影卫齐声应道:“是,娘娘。”
原本人满为患的大殿,变得空荡荡。
上官玦拧眉不解道:“母妃,父皇的影卫怎会听从母妃的号令?”
小心轻捧起上官玦的脸,顾宁棠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长相:“母妃拿了你父皇的玉玺,学着你父皇的字,做了一道假圣旨。”
上官玦的眉头更加紧锁,他用掌心贴着顾宁棠的手背,压低声音:“母妃,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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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棠释怀一笑,温柔地说:“母妃知道。”
“母妃这条命,那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