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欢摆摆手拒绝了:“不必。”这丫头心里的所知所想她都听得到,倒也不用在这个混乱的环境之中去证明自己的做饭能力。
南可可纠结与期待赤裸裸的显示在眼中,不停在心里给自己找补,贵人这是拒绝自己了吗?
以为离欢这是拒绝,自认为趁离欢要离开之前要争取一番,南可可直接大声说道:“若离小姐不相信,我可以签卖身契。”
(没错,若是签了卖身契,贵人掌握了生杀嫁娶的大权,定然会信了自己。)
说完,南可可觉得自己的自己所言极是,立马从床头的一个小背包里拿出来了一个本子和一支中性笔,低着头开始写着。
这笔墨纸无砚是上次南可可带路之时获得到报酬,她用起来只觉得别扭。
离欢离她五米远,能够非常看得清,她拿着中性笔的姿势如同拿着毛笔一般的使用姿势,写的字看着很繁琐,有些意形之感,倒是想之前的繁体字。因中性笔笔尖硬,她用手腕用力,每个字都像鬼画符一般。
饶是如此,离欢也没有上前打扰对方。
旁边的张宁面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可可,他之前没意识到,并不是真的蠢,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别扭之感。
不时的说着奴婢的自称,卖身契?这是之前哪个大家族里留下的家生子?这时代都这样了,还被洗脑成这个样子?张宁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南可可的手一直在写着,怕写慢了惹贵人的不悦,她一直都是紧绷着身体快速的书写,而且笔墨纸都不合手,让她内心更加焦灼。
在这种的紧张的气氛之中,她的鼻尖和鬓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手掌心也汗津津的,但她一刻也不敢停留。
(立出舍书:维州基地南可可孤女一人,今因年岁尚丰(熟),并无依靠,口食难肚,将其自身南氏,年十九岁,生于十一月廿八日,辰时建生,情愿卖与离欢贵人为婢,于维州基地D区帐篷之内。买卖之后,任凭教训。倘若不测,各从天命。如有逃拦走失,可死生一论,两边情愿,各无悔,永远存照。唯恐以后无凭,立此并照。)
直到全部写完,南可可用两只手捏着纸张的两角,习惯性的吹干墨迹后,双手托着纸张给了离欢。
离欢除了看懂了几个字之外,其余的皆不认识,瞧着倒像是鬼画符一般。
她沉稳大气的把纸装模作样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