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匆匆忙忙地背着『药』箱进来。
今天,是他最忙碌的一天,从这个院子赶到那个院子。
知道三房的七郎出了事,他非常不安。
在谢家的这些郎君们,七郎算是比较出『色』的了,而且为人大方温和,谢三爷又儒雅宽和,这些都让府医的观感很好,来请的人并没有说的太清楚,只是一个劲地催他。
“大夫人,七郎……”府医见这么多的人围在谢三爷的院子里,先慌了。
谢家何时出现过这样的阵仗。
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府医恍惚之间,连谢大爷就站在不远处都没有瞧见,直直地朝谢大夫人走去,见了就问。
今天谢家所有的人都有点失常。
层出不穷的风浪,像是要毁了谢家三房一般。
谢大夫人也顾不上挑这些理,先问:“于夫人的胎应当是安稳了吧?”
府医才从那边才转了过来,虽然不知道谢大夫人什么意思,连忙回答:“稳的稳的。”
谢大夫人缓过神来,就想通透了,今日这事,于家的长辈必须有人在场,否则,于水笙的事情怎么处理呢?
若是不请于夫人来,说不过去。
若是请,还要顾及着于夫人的肚子。
于家的人不在场,难免不会事后要说谢家为了袒护自家的儿子,将罪过都推到了于水笙的头上。
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明面上得罪了于家,谁知道暗地里得罪了那些人家呢?
世上的事,从来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能少一个敌人就少一个敌人。
谢大夫人点了点头,恢复了世家宗『妇』的沉稳自若,立即命人将于夫人请来,并且还请在场的夫人们做个见证。
今日来的客人和谢家的关系深厚,自然有人愿意站出来。
林乐霜瞧见谢大夫人又恢复了镇定,笑着说:“这下子于水笙要难过了。”
起初,谢大夫人不敢自专,侄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搞不清楚,谢家三房能做主的人,没有一个能在场,众位夫人们突然涌在这里,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些种种,都让谢大夫人头昏脑胀。
恐惧和惊慌让她失去了判断能力。
现在,谢大夫人判断了形势,心里隐隐有了底气,再处理事情就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