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多看看他,以后就再也看不见啦……”
祂帷幕后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那个白衣如雪,腰佩玉剑之人,声音低低的:“比起最后被祂清场,还不如就此消亡在他手里。”
祂在帷幕后捏了捏下巴,自言自语道:“我可是真真切切在这里等了三千年,疯了三千年,祂不会连这点自由都不给吧。”
祂打了个响指:“做不了本尊,提前体验一下大自在天魔主的待遇也不错啊。”
遥远之处,浑身被锁链束缚的男人,白衣白发,脚踏海域之人齐齐在无名之地对祂喝道:“滚——”
祂红唇勾勒的弧度更大,愉快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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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光这几天的日子不太好过。
因为某位披着金山外皮的魔头得到了合法调戏他的身份,每每都要把人逗地心脏直跳,双拳紧握,咬紧牙关——双目满含杀气。
下一刻就要往那张邪魅狂狷俊美不凡的脸上抡起拳头,砸他个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再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却似开了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再一拳砸在他眼角,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嗯,这不过是美好的幻想。
每当他忍不住要爆发时对方就会后退一步,十分茶言茶语地表示自己只是开个玩笑,你那么大度的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齐光刚想说他介意地很,一双柔若无骨,精致完美的玉手就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力道有如山峦压下,他只能僵着一张笑脸呵呵地笑:“不介意,这是幽默,呵呵。”
次数一多,齐光看着他那张脸就控制不住地手痒,忍不住冒一冒杀气,忍不住摩挲起剑柄上镶嵌的金珠。
就在他实在受不了这个玩意忍不住要拔剑的时候,六天很快就过去了。
他虽然目前反派已经被替换成了大方向与他保持一致的金山魔,但在师妹面前还是要遮掩自己和妖魔之间的关系。
于是他特意叫了一个阴魂跟随自己身侧 再把师妹打扮成一个阴魂跟随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