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凡人啊,你说她在床上承受的了元婴的山精吗?”
呵呵,你等下承受地了我一剑吗?
“哦哟,好宝贝他的小娘子呢,把这么多大王请来参加婚宴,就不担心大家一起把他吞了吗。”
真不巧啊,我们也抱着这种想法,还勇敢付出实践了呢。
“明明是个人,却如此香甜,我们一起把他分了吧,我要她的头颅,能被金山看上的脸一定很漂亮。”
呵呵,我等下就把你的脸割下来。
正在此时,齐光握剑的手微微一抬,似要拔剑而起,因为有一条七彩的长蛇直冲齐光而来,电闪雷鸣间,一双手轻轻捏住小蛇七寸,又微一用力便将那条小蛇碾成粉末,而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齐光即将抬起出剑的右手长袖,行云流水般把其按了下去。
金山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齐光面前。
这一系列动作只在电光石火间,齐光喜帕上垂下的米珠都没有晃动,等到不复往日威势的金山魔站在群魔面前,轻轻一瞥,便是尸山血海,无边威摄。
原本还在吵闹,叫嚣着要分食齐光,残忍血腥的众妖魔被他气势所摄,竟一时寂静下来。
他微微敛目,故作亲昵地挤开白松,靠在齐光身侧。
金山这具身体原本就比齐光高些,这样一高一低竟真有几分小鸟依人的感觉。
被挤下的白松暗自咬牙,被凑近的齐光也是。
这一刻,两人对金山魔的仇恨同时升到最高峰。
金山魔这个喜欢剖析人心的魔尊对此置若罔闻,只拉起齐光的手——
袖子层层叠叠,又宽又大,没拉到,只揪住他一截衣袖,并排着往主位走去,而下面安排的洗脑后的手下们给两位面和心不和的新人们疯狂鼓掌,炒热气氛,吉祥话一句接着一句。
就好像两人真是结婚一样。
齐光整个人都被大红色牢牢包裹,目之所见也是一片令人眼晕的红,若不是五感出色真要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牢牢抓住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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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婚姻。
他在喜帕后不屑地撇撇嘴,跟着金山魔在众人的欢呼声,恭喜声中一步步走向高台,身后的师妹听了师兄的嘱咐,一步也不敢离开,亦步亦趋跟在齐光身后,看着就好像给新娘牵裙摆的花童。
两人一步步相当郑重地走过特意铺设的红色地毯上,齐光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上,喜帕下坠着的金铃铛叮铃作响,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魔力。
金山魔脸上一直带着笑,温柔缠绵,但是没有人看见他目光里满是戏谑。
察觉齐光袖中扣剑的手背已经崩起青筋,他笑容弧度愈发诡谲。
齐光很讨厌,非常非常排斥以及讨厌婚姻。
或许有些男孩子天生会因为性别原因忽视在家庭中受到的苦难,转而站在施暴者的立场上,甚至将一切错处归咎在女性身上,只因为他是既得利益者,无论幼小还是长大后。
但是齐光不会。
他厌恶婚姻,厌恶家暴这个词语,厌恶所有在他面前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的人,更排斥将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未来也会出现一个那样的人渣。
他深深地,深深地厌恶甚至憎恨那一切。
对这一切的排斥深深刻在齐光骨子里。
看,杀气是不是快要压抑不住了。
金山魔带着齐光踏上高台,一左一右占据两处,居高临下地扫视下面一群妖魔,唇边带笑。
他看着齐光,向台下招了招手,很快一个小妖就把托盘端了上来。
金托盘里放着两个小酒杯,杯中乘了一口的酒,金山魔拿起一杯,于是剩下的被送到齐光面前。
反正妖魔大多不知礼数,以前也有妖魔广发请帖,大设婚宴,炫耀了娇妻美妾的容貌后当场开了无遮大会,所以现在直接喝杯酒也一样,反正欺负就就是他们不懂。
此时,所有妖魔案桌上也被端上了一杯酒水,金山魔举起酒杯示意,同时用他充满威慑的视线扫过一圈,轻声道:“请各位赏脸,喝一杯喜酒吧。”
他的声音不大,奈何在座都是积年老妖,修为不俗,一个个都把话听进了耳朵里。
在金山魔象征性地一饮而尽后,所有妖魔无论之前叫嚣地多厉害,依旧从心地饮下这杯酒水。
金山魔微笑着放下杯子,看向齐光。
齐光举起手中小酒杯,正要将其一饮而尽,正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少年的大喝声:“师弟,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