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连着拍了好几天的镇底之宝,还是不满意,自此就白天在叶城闲逛,各家酒楼都去过,今天轮到咱们家来了,本也是一件好事,谁都知道徐九公子豪爽,只要吃的开心大笔大笔地打赏。”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大笔的赏银啊,谁不爱啊。
就这么溜走了。
“大厅里都一桌客人,是南边的华晨府出来闯荡的客人,说他们那边的徐家不干不净,什么内宅阴司,和妖魔不清不楚,还……”
说到这里,这位胖掌柜压低了声音,左顾右盼一阵才悄声道:“还说徐家公子修邪术,吃人肉,喝人血练功呢,还说刚刚嫁进徐家的顾小姐肯定不出几年就会被折磨死。”
他这话完全是用气音说道。
声音都有些颤抖,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不停地举起袖子擦拭,却越擦越多,身躯也在逐渐颤抖。
对徐家的恐惧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他的骨髓里,哪怕只是重复这些话都自感大逆不道。
齐光一下子没了兴趣,拒绝了换个包厢的提议,三言两语打发他离开,不过一会,这间包厢已经被打扫干净,屏风换了新的,门也紧紧闭着,就仿佛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齐光看向白松,这个逃婚出来的顾大小姐,却只见她眉头紧锁,深深陷入沉思中,喃喃自语道:“邪术,我好像是听人提起过,据说……”
她咬着下唇,咬地发白。
齐光疑惑地看她,问道:“怎么回事?”
白松从沉思中抬起头,唇边溢出一抹苦笑:“师兄,我要去一趟三元府。”
齐光了然:“师妹,你是为了这场婚事吧。”
白松点点头:“师兄,我以前也听过家里人说起徐家……不太干净,不过那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后来徐畅游也令我颇感不快,我也没有细想,只觉得自己排斥联姻,这才感觉到了不适。但是今天听见徐家公子修炼邪术,恐怕并非空穴来风。”
她有点急躁道:“我妹妹长乐过几个月就要嫁过去啊,她怎么办。”
齐光静静看着第一次展露出焦急之色的白松,轻轻叹了口气。
好吧,有的人天生就是讲良心,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