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闹着玩,我可没跟你们闹着玩,毕竟谁家闹着玩能说出那些话来?谁家公公会说儿媳妇你欠教训。谁家公公跟儿媳妇摔碗的,谁家婆婆这么糟践自己孙女儿媳妇的。我三年来对你跟公公都不错了吧,村里谁不知道我日夜干活,天天伺候老佛爷一样伺候着你们两老啊?
顺带着你天天把小姑子小叔子的衣服裤袜都给我洗了。我说过一句不了没有。
是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呢,要不是跟孩子她爸结婚,成了一家人,我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做这么多,但凡有点良心的人她都说不出我吃白食的话来。”
“大队长,我就要求分家,我只要分家,我不能跟他们一家再过下去了。再过下去我公公婆婆会私下打死我的,他们没有良心,我只想好好活着。”
苏冉冉说着,强势把妹仔抱怀里,伸手拍拍她背后轻哄着:“不怕,不怕啊,妈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糟践你。
村里没人给咱们做主,妈就带你去镇里的妇联。
妇联不做主,妈就带你去找你爸去,让你爸的领导们给咱做主。
这世界上肯定有人能给咱们做主的地方。”
她抹了把眼泪,依旧泪眼汪汪的看着大队长,手里紧紧的抱着妹仔哽咽道:“我只要跟妹仔过,在他们全家眼皮子底下,我过得还不如一个乞丐呢。昨夜里……我……发了高烧,饭没吃,药没吃,叫婆婆她给个5毛钱我去买……买安乃近吃着,想着快好些也能多干点活。
结果婆婆她说家里一毛钱都没有。
我一个外姓人不配花她儿子寄回来的津贴,大队长您听听这什么意思?
感情我就是他们娶回来的一个保姆,还是一个免费劳力保姆呗?”
“地主家的保姆还有的饱饭吃呢,他家连地主都不如。”
“这话可就严重了。”施德华喝了一声,眉心一沉:“秦家老大媳妇儿你冷静点。这话是能说的吗?”
苏冉冉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但是她不后悔说出这句话。
本来就是如此。
不说的严重,她也怕这大队长看在秦漠宇的份上对这两个老东西偏心。
到时候她大闹这一场,那不就是白忙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