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你是户部新人,若犯点错,也是正常,你说是不是?”
陆旭沉吟,说的倒也是,自己刚来户部,没有经验,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到时就说自己没注意看错了,顶多被斥责一通。
并且,如果祁大人那里也被打点了,那这事十有八九也出不了问题。
犹豫间,旁边的美貌丫鬟又靠过来给他倒酒,娇滴滴的道:“陆大人,陪奴家喝一杯!”
“刘大人,若真被发现,我能开脱,那督抚大人那里,可岂不是欺……如何解释?”陆旭本想说欺君之罪的。
刘昌哈哈一笑,道:“陆大人仁慈,倒替我们大人担忧起来了。您放心,两江地区,每年要干的民生事情多着呢,多跟朝廷预支一点,也是为了更好的为百姓谋福利,自有说法,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会真怪罪的。”
陆旭心里稍稍踏实下来,但仍面露忧色。
谭启霖见状,劝了一杯酒,凑近在他耳边道:
“陆大人,你以为,只有我们那里这么做啊。”
“啊……?”陆旭惊诧。
刘昌在旁边呵呵笑了。
……陆旭回到镇国将军府的时候,一个人在书房坐了许久,把房契拿出来看了又看,最后放入了最下面的抽屉,锁了起来。
第二天下值前,他就把两江行省的收支公文正常提交给了祁侍郎,祁侍郎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他便惴惴不安的等着,看上面会不会有什么反应,如果上司把他叫过去,他就打算如刘昌所说的那样,装傻充憨,自己确实是个新人,犯点错总是正常的。
但一切安静如常,没有人来指出=任何的问题,他的同僚们也如往常一样,各忙各的。
“全国这么多的行省,有问题的不可能就两江地区,难道真的如刘昌所言,这样的事,其实都是心照不宣的?”
等了几天无事发生,这天提前下值,早早的就去了庄子上找王钟儿。
王钟儿怨怨哀哀的楚楚可怜,她一个妙龄女子,住在这偏僻的庄子上,连个下人都没有,吃饭洗衣都是靠她自己。
陆旭一见面就递给她两张百两的银票,说朝廷有事,这段时间迫不得已。
“钟儿,我让车夫明天带你去买个丫鬟和嬷嬷。你自己要用的人,自己挑的更满意。”
王钟儿这才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