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中,姜晚宁发现狐妖并非单纯作恶,而是在寻找一件丢失的宝物,这件宝物关系到它一族的兴衰。于是他劝说狐妖停止伤害村民,他们可以帮忙寻找宝物。
狐妖犹豫之后同意了。经过一番探寻,原来宝物被一个贪婪的修士夺走。三人找到那修士夺回宝物交给狐妖。狐妖感激之余承诺不再骚扰村民,并赠予他们一颗有助于提升灵力的灵珠。
此事过后,姜晚宁心情好了许多,他意识到对待少主也许也像对待这狐妖一样,需要更多的理解和沟通。随后三人返回门派,姜晚宁打算尝试新的方式去引导少主。
回到宗门之内,阳光透过古老的窗棂,斑驳地洒在青石地板上,为这庄严的殿堂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生机。课堂上,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如同一块被精心雕琢的宝石,镶嵌在众多弟子之中,那便是少主薛戗的专属座位。他身着华丽的锦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羁与傲气,却也难掩那份少年特有的稚气与疲惫。
弟子们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讲台上长老的教诲,课程繁多且繁重,每一门都关乎着他们未来的修行之路,因此无人敢有丝毫懈怠。这节课,是由天枢长老姜晚宁亲自授课,他乃宗门中的佼佼者,修为高深莫测,对弟子的要求自然也极为严格。随着夕阳西下,夜色渐渐笼罩了这片古老的土地,课程也似乎没有尽头,时间仿佛被拉长了许多。
少主薛戗暗自嘀咕着,声音虽小,却充满了无奈与不满:“每次都是这样,每天早起晚睡,迟到片刻便要遭受严惩,这规矩放在哪个门派都是难以想象的严苛。”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抱怨,却也不乏对现实的不满。而其他弟子们正埋头苦干,奋笔疾书,试图将长老的每一句话都铭记于心。就在这时,薛戗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梦乡,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一幕,让周围的弟子们面面相觑,疑惑之情溢于言表。“唉唉,快看第一排,中间那位……”一人低声惊呼,引得众人纷纷投去惊异的目光。“哎!长老就在他视线范围内,他居然也敢……”另一人话音未落,便已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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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宁长老的目光如炬,自然没有错过薛戗的小动作。他心中涌起一阵怒火,但转念一想,薛戗身为少主,平日里肩上的担子已是不轻,或许真的是太累了。于是,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缓缓走到薛戗身边,轻轻敲了敲桌子。这一敲,如同惊雷一般,将薛戗从美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姜晚宁,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众弟子都屏息以待,以为薛戗即将迎来一场严惩。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薛戗却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与不满:“哎呀,我正睡着香呢,你干嘛弄醒我?就知道打扰我的清梦,好烦啊!谁家像个夜猫子似的,飞得那么早?你属猫的,还是属狗的?不对,应该是属迷糊的吧……哦,不对不对,干脆叫夜猫子或者猫头鹰得了!好讨厌啊,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少主吗?一出身就被注定了,我宁愿不要,太烦了!”
这一番话,如同连珠炮一般,从薛戗的口中倾泻而出,引得众弟子哄堂大笑,连姜晚宁的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然而,笑过之后,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
“完了,少主要被罚了。”有人小声嘀咕道。
“这下可惨了。”另一人附和道。
然而,姜晚宁却并未如众人所料那般动怒。他温和地看着薛戗,轻声说道:“薛戗,跟我出来一下。”薛戗心中忐忑不安,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了出去。
在门外,姜晚宁看着薛戗,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轻声道:“我知道你觉得课业繁重枯燥,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以后能更好地修行。不过,为师也反思了自己的教学方式,或许确实过于严厉了。往后,我会尝试调整教学方式,让它更加生动有趣。”
薛戗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向敬畏的师尊,今日竟然如此温和地与他交谈,还主动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姜晚宁又接着说:“但你也要答应我,从此以后要认真对待学业。”薛戗连忙点头,虽然心中并未完全在意,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
回到教室后,薛戗虽然坐在座位上,看似在听讲,但实际上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他脸上挂着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仿佛对这一切都不屑一顾。他嘀咕着:“哼,以为谁乐意这样啊?赶鸭子上架罢了!”然而,这些话,他只能藏在心底,不敢让任何人听见。
放课后,姜晚宁本想再找薛戗谈谈心,试图解开他心中的心结。然而,薛戗却像是故意躲避一般,爱搭不理地径直走开了。他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姜晚宁看着薛戗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他知道,要想真正走进薛戗的内心,还需要更多的耐心与努力。
晚上,月色如水,静静地洒在少主薛戗房间的窗棂上,姜晚宁隐身在暗处,目光穿透夜色,紧紧锁定在房间内那张沉睡的脸庞上。薛戗的睡颜宁静而安详,仿佛一切尘世的纷扰都与他无关,但姜晚宁的心中却翻涌着无尽的痛楚。
他轻叹一声,施展隐身法术,悄无声息地踏入了房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因为他深知,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却藏着无数的伤痕和心结。他想换一种方式,一种更温柔、更理解的方式去引导他,帮助他走出内心的阴霾。
然而,当他站在薛戗的床边,看着那张依旧沉睡的脸庞时,心中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薛戗今天的行为更是让他感到痛心疾首,仿佛他的所有努力都化为了泡影。但薛戗对此却毫无察觉,他依旧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稍微睡醒的薛戗,随手拿起枕边的一摞书籍,翻阅起来。《美人图》、《戏法》、《搞笑图》、《话本子》……这些书籍的名字在他眼前一一闪过,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任何波澜。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本名为《怎么作死》的话本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姜晚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这些书籍不过是薛戗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是他内心深处孤独和迷茫的写照。而他的作业,那些承载着姜晚宁期望和教诲的文字,却被薛戗视而不见,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一样。
“哈哈,果然任性惯了,谁的话都不听。”姜晚宁在心中苦笑。他想起薛戗这些年来的种种行为,无论是父亲的严厉管教,还是他作为师尊的悉心教导,都如同耳旁风一般,被薛戗轻易地抛诸脑后。他的贪婪和任性如同野草般疯长,无论受到多少惩罚和责骂,都无法遏制。
每一次的责罚,无论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心灵上的创伤,薛戗都显得那么漠然。打疼了,骂哭了,流血了,他都仿佛麻木了一般,不为所动。姜晚宁看着这样的薛戗,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他捂住心口,那里传来一阵阵绞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着他的灵魂。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低声呢喃:“为什么会如此?你要怎样才能理解?难道你的心结就紧闭了,再也打不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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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很后悔当初。”姜晚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的任性,为何如此?这些年,你又是如何强忍内心深处的痛?我的心也好痛。”
疼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不敢咳嗽,生怕惊扰了沉睡中的薛戗,但嘴角的血迹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痛苦。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忘记那份锥心之痛。
这一夜,月光依旧明亮,但姜晚宁的心中却充满了黑暗和绝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找到那把打开薛戗心结的钥匙,让他重新找回失去的阳光和笑容。
姜晚宁的思绪飘回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深深地回忆起那年薛戗倔强得不愿回家的种种事宜。那时的薛戗,年轻气盛,满心以为自己能够独闯天涯,却未曾料到现实的残酷远超他的想象。当他终于找到薛戗时,后者已经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满眼的落魄与绝望。